长安,久违了!
将领放开手,脸上一道鞭痕,他咬牙切齿的道:“今日之赐,不敢或忘!”
两个人打架,其中一个打输了觉得丢人,就咬牙切齿的道:“你等着,总有一日老子要报复!”
杨玄在琢磨局势,闻言说道:“弄死!”
嗖的一下!
将领就消失了。
艹!
杨玄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心想这是长安,不是北疆,怎地开口闭口就是弄死谁。
可将领的反应却太真实了,瞬间遁了。
罗才叹道:“你这个……”
“习惯了。”杨玄说道:“北疆那边事多,一件事说一遍就是了,三番五次的挑衅,不死何为?”
“话是这般说,可这是长安啊!”罗才低声道:“要低调!”
杨玄看着他,“罗公可转告那些人,我此来代表着北疆军民,这些年的憋屈压在肩头,低调……不能!”
罗才抚须,“老夫不和你争执这个,对了,北疆当下局势如何?”
“流民在开荒。”
“北辽呢?”
“我不去打他们,他们就该偷笑了。”
“这么说,局势还好?”
“不是小好,是大好。”
宫中,内侍到了。
“陛下,奴婢说陛下召见,那杨玄竟然说自己累了,奴婢拦住了他,赶来请示。”
“跋扈!”韩石头怒了。
皇帝眯着眼,“跋扈将军啊!”
他看了一眼内侍,“朕令你好生说话,你却仗着自己是宫中人,嚣张跋扈,来人,重责!”
内侍被拖了出去。
皇帝突然冷笑,“逆贼!这是想让朕下不来台!”
韩石头说道:“要不,奴婢去呵斥?”
咱都许久未曾见到小主人了,着实想念啊!
皇帝喝了一口茶水,眸色深沉,“他摆出了北疆和自己被打压多年的委屈姿态,朕若是出手呵斥,他能顺势叫屈,当众把这些年的所谓委屈抖落出来。
杨松成能唾面自干,朕的脸却不能这么任人践踏。”
原来,你也要脸?韩石头说道:“此人太过跋扈,要不……此次……”
皇帝眯着眼,“周氏和王氏在盯着,朕的话被他们传的满天下都是。天下人都知晓朕和杨松成等人许诺,杨玄此行来去自由。杨松成可以不要脸,朕,却不能不要。”
韩石头愤愤不平的道:“陛下的威严却不能不顾!”
皇帝放下水杯,“杨松成那边就等着朕和北疆彻底翻脸,如此,有杨玄那个逆贼牵制,朕对他只能容忍。容忍……朕为帝王,却不得不容忍这些乱臣贼子。”
他噼手扔出了水杯,外面涌进来一群护卫。
“出去!”韩石头摆摆手,亲自收拾碎屑,然后垂泪道:“奴婢恨不能杀了此人!”
“起来!”皇帝温声道,然后叹息,“赵嵩此次归来,与杨松成等人合谋,已然成为一伙。
随后便是南疆。西疆南疆在手,杨松成想做甚?
杨玄来长安便是一个契机,杨松成等三家围攻周氏,他乃是北疆副使,岂会坐视不管?
朕忍一时,看着这群逆贼自相残杀。”
这是坐山观虎斗……韩石头低头,“陛下英明。”
皇帝澹澹的道:“告诉杨玄,明日进宫。”
“是。”
……
杨玄和罗才在城门中纳凉,说着彼此的境况。
哒哒哒!
十余骑出现。
“姐夫!”
杨玄抬头,“德昌?”
来人是周宁的弟弟周新。
“姐夫为何还在此地?”
周新是闻讯来迎,本去了皇城外,却听闻姐夫还在城门这里。
“我先去拜见阿翁。”
皇帝呢?周新一怔,“……”
哒哒哒!
几个护卫簇拥着一个内侍来了。
内侍满脸堆笑,“见过杨副使,先前来传令的那人跋扈,宫中已经处置了他。陛下令奴婢来告知杨副使。”
这是皇帝的口信,按理,杨玄该束手而立,恭敬倾听。
可他只是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内侍。
姐夫这是不给皇帝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