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怕是已经得了消息。”
“只管去!”常牧笑道:“有你的好处。”
对于老人而言,这等好消息多听几遍,多些人奉承才舒坦啊!
周勤微笑道:“阿宁才将产子,想来也挂念家中,派人去看看。顺带问问,那孩子取了什么名。”
常牧笑道:“老夫敢打赌,姑爷绝不会选阿郎给的那些名。”
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除非是亲爹或是亲祖父插手取名,否则换了谁都不好使。
赋予自己孩子名字,这种滋味难以言喻。
周遵含笑,“老夫不管,且等他们回了长安,自己和阿耶打官司。”
“周侍郎!”
“王尚书!”
王豆罗正好路过,笑着拱手。
“对了,刚听闻北疆大捷,提气啊!”
“客气了。”周遵笑道。
等王豆罗走后,常牧说道:“当初王氏本有机会留下姑爷,最后却弃之如敝履,用举荐进国子监还了姑爷的救命之恩。没想到的是,姑爷在国子监却结实了小娘子。”
“那个女人也是如此!”周遵说道,“当初她兄妹若是看重子泰,必然会用姻缘来笼络,可最后却把子泰推去了北疆。”
“这都是命啊!”常牧唏嘘道:“许多事,早,不一定是好事,兴许更好的在后面等着你。要一番努力,要耐心等候。”
王豆罗回到值房,怔怔的坐着发呆,良久摇头失笑,“错过就是错过了。只是可惜了仙儿!”
王家。
王豆香也得了消息。
“当初那个乡野少年,如今已然成了北疆有数的大将,假以时日,大唐最年轻的节度使怕就是他了。可惜!”
幕僚说道:“当初在元州来长安的路上,那少年便很是机警。只是有些憨直,得了王氏的人情,便用杀人来偿还。
老夫当初以为,此子未来就算是有些成就,也有限。没想到他却一跃飞天……时也命也!”
室内喟叹幽幽。
门阀世家从不缺出仕的渠道,更不缺文官。
但他们缺大将。
出一个大将,能让家族在军中的影响力直线上升,而且能持续多年。
幕僚说道:“前阵子,北疆那边的矿山断了太平矿石……”
这事儿已经过了一阵子了,王氏呵斥了矿山的管事,罚了月钱。
“味道不错!”王豆罗喝了一口茶水,惬意的眯着眼。
就在幕僚起身悄然走到门外时,就听王豆罗澹澹的道:
“那座矿山的管事叫做左升吧?”
“是!”幕僚回身,但没说左升是自己死对头的人。
世家门阀之内,依旧如官场般的处处倾轧,处处权谋。
“换了他!”
“是!”
……
宫中,贵妃兄妹相对而坐。
“子泰是很出色,可我还是低估了他!”梁靖苦笑道。
“很厉害吗?”贵妃不懂军事,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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