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劝道:“阿郎,大郎君还年少,不懂事。再教教就好了。”
“好个屁!”
马宏忠面色稍霁,“待会儿那小畜生回来了,冷着他!”
“是。”老仆笑了笑,“对了,农庄之事……”
“重责……等等!”
马宏忠挠挠头,“小畜生,罢了,暂且绕过那些蠢货。告知他们,下不为例!”
老仆笑着去通知管事,等回来时却面色难看。
“阿郎,大郎君去了长安。”
“可是去寻友人?”
“说是要去见见秦王!”
“追回来!”
马宏忠恼火的道:“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便是罪证啊!”
仓促的脚步声传来。
管事那张惶然惨白的脸出现在门外。
“阿郎,报捷的信使刚从官道上过去。”
“什么?”
马宏忠再度霍然起身。他起的勐了些,闪到了腰。他一手捂腰,嘴里嘶嘶有声,一手指着管事,“说!”
“一月,秦王率军与石逆在黄州决战,八万大破叛军十万。大捷!”
马宏忠身体一震,随即一松,茫然的看着外面,“大捷了?”
“是。”
所有人都知晓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
秦王对世家大族不假颜色,有人甚至说,秦王对世家大族深恶痛绝,说他们是窃贼,说他们是什么寄生虫。
马宏忠的脸颊在颤栗,“那个对世家大族格外苛刻的秦王获胜了?”
“是!石逆仅以身免。”
外面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天下要太平啦!”
室内,却愁云惨澹。
马宏忠走出书房,抬头看看天空。
阳光明媚。
“天,要变了!”
……
杨松成远在蜀地,杨家的事儿都是新任家主杨新相做主。
杨松成处理事务的正厅被杨新相封住了,以示对父亲的尊敬,和自己不如父亲的谦逊。
他在距离不远的地方重新打造了一座偏厅,也算是新人新气象。
管事们在轮番禀告家事。
颍川杨氏传承千年,家大业大,每日的家事多不胜数。
杨新相当然不会大小事儿一把抓。
但人口却是杨氏千年长存的根基。
“……田庄中有些奴隶得知秦王开释了不少奴隶后,都动心了,甚至有人悄然出去寻找官府……幸而当地官员和咱们家交好,扣住了那厮。”
管事看了杨新相一眼,见他神色平静,就继续说道:“小人令人把他带了回去,谁知晓那人胆大,半路竟然逃脱了。过了数日,才被人发现自缢在庄子边上的林子中。”
“家人呢?”杨新相身边的幕僚问道。
管事笑了笑,“他一家子悲痛万分,兴许是有些失魂落魄吧!当夜竟然走了火,一家子活活被烧死在屋子里。哎!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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