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忠唐来了?”秦王问道。
“是。”江存中说道:“臣率军准备绕过黄州城时,阿史那索华率军出击,臣依照殿下的吩咐,后侧迂回,突袭了黄州城。可惜守军谨慎……臣斩获不少,正好看到石忠唐的大军。”
秦王见老贼等人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知晓是想学一手。
他也不藏私,说道:“孤说过多次,所谓兵法,便是琢磨人心。石忠唐此次出战乃是孤注一掷,他并无退路。阿史那索华也知晓这一点,故而初战他不敢懈怠,务必要先声夺人。
孤看着斥候被压制而无动于衷,便是要让他自鸣得意。随后孤再令江存中出击,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老贼在记录。
“按理,阿史那索华最好的应对方式便是反其道而行之,率军直扑松州,任由江存中去撞石忠唐那块大铁板。可他不敢!”
秦王微笑道:“叛军抵抗我军的理由是什么?其一,惧怕战败后被处死。人怕死便会逃,石忠唐能如何笼络他们?唯有钱财!”
“这样的叛军士气就如同是一个猪尿包,看似很坚实,可却经不起一戳。若是江存中出现在石忠唐大军之前,石忠唐会如何?”
“他会弄死阿史那索华,以震慑军心。”裴俭说道。
裴俭可是难得为秦王捧跟啊!
韩纪看了裴俭一眼。
“阿史那索华要保命,就得不顾一切去拦截江存中。”
老贼抬头,“实则这一战的根源不在于什么先声夺人,而在于叛军的组成,以及叛军的心思。”
“兵法即人心!”姜鹤儿叹为观止,“殿下一番分析,连我都听懂了。”
秦王说道:“如今,只等天色放晴!”
……
进驻黄州后,石忠唐冷着脸呵斥了阿史那索华,贺尊进来禀告:“大王,士气有些受损。”
石忠唐说道:“告知全军,我军斥候压制住了北疆军。”
“是!”
阿史那春育说道:“大王,北疆军若是不动,咱们当如何?”
“春雨连绵啊!”
石忠唐看着外面的细雨,良久说道:“整个南疆都在看着这一战,北疆军一路势如破竹,若是本王固守黄州不动,便会被视为胆怯。一旦如此,人心就变了。”
如此,叛军将会不战而溃。
“可秦王也好不到哪去。”贺尊进来,笑道:“春雨连绵,北疆军的补给太远,这一路可不好走。若是拖下去,补给就能拖垮他。”
石忠唐点头,“故而两军都拖不起。只不过,咱们是地主!”
“咱们更习惯这等气候,而北疆军大多来自于北方,对这等寒冷潮湿的气候不适应。”贺尊说道。
“咱们先开拔!”
石忠唐说道。
他看着阿史那索华,“第一战,我军输了。那么,本王便把这股子士气给它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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