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琦骂道:“石逆那条野狗,与那个孽种决战之前,依旧不忘追杀我等。”
“集结!”陈潇在街道上高呼。
随行的军队在集结。
杨明和急匆匆赶来,“叛军这是何意?”
陈潇冷笑,“石逆这是不死心,想着若是能擒获陛下,天下就会大乱。”
失去了帝王的大唐,野心家们会纷纷钻出老巢,看看这个世间……随后,烽烟四起。
杨明和看着远方,“那一战,不远了。”
陈潇说道:“那是决定天下大势的一战,可那一战,我等却只能远观。”
“我等远观不打紧,那一战竟然与陛下无关,可谓是可笑之极。”
“帝王威严在渐渐散去!”陈潇的眼中多了些厉色,“国事如此,总得有人出来承担罪责!”
“快。”梁靖急匆匆的出来,没发现两道犀利的目光看向自己。
而在不远处,花花和几个妇人在搬东西。
她也看了梁靖一眼。
“这人,看着就是个倒霉蛋!”
……
长安。
皇帝带走了许多人,但即便是如此,人口早就开始膨胀的长安城中,依旧拥挤。
随着石忠唐严肃军纪,长安人也敢出门了。
那些肉食者跑了,可关中的田地大多都是他们的。人走了,庄稼得有人照顾不是。
等秋季收割后,叛军的粮草将会空前的充足。
石忠唐最为重视此事,严令各地善待农人。
至少今年麦收前要如此。
“有人杀了两个农人!”
下面的人来禀告,“那地方的农人都散了。”
“杀了,传首各处!”石忠唐杀气腾腾的道。
“是!”
贺尊进了大殿,“国公,建州那边死伤惨重,该补充兵员了。”
“阿史那燕荣的伤好了?”石忠唐讥诮的道。
“说是好了些。”
战败后,阿史那燕荣联手越州刺史钱嵩,异口同声的把兵败的锅丢给了道州刺史潘广成。
可怜潘广成身处京观最顶层,无力为自己辩护。
但石忠唐在军中有眼线,随即传来了此战的真实消息,石忠唐震怒,若非贺尊苦劝,阿史那燕荣早已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猴子。
“李玄破了道州后,北地的粮草源源不断涌入了道州。”石忠唐放下手中的文书,揉揉眉心,“他的下一步不是建州便是越州。”
“若是建州,那么他便是要封锁关中。国公,一旦我军被缩在关中,南方……就怕挡不住李玄的大军呐!”
“可若是越州呢?”石忠唐冷静的道:“越州一旦丢失,你可看到了一条线?”
贺尊闭上眼,“追杀李泌的路线。”
“他若是攻打越州,留下建州,不但能切断关中通往南方的通道,且还留下了一条路线,令我军能追杀李泌。”
石忠唐玩味的道:“若是我军擒获李泌,或是杀了李泌,对于李玄而言,便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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