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男女情义,发端于荷尔蒙的萌发,浓厚于相互的融合。但等到了左手握右手的阶段后,就便成了这种安静的,但却彼此依恋的关系。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更没有什么如狼似虎,就是静静的坐着,做着自己的事儿,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这是杨玄理解中的地老天荒的情义。
不及金石,但难能可贵。
喝了一杯茶水,他起身准备去沐浴,
正在低头整理医的周宁突然问道:“是她在垂帘吧?”
“阿宁,你果真是冰雪聪明。”
杨玄很诚恳的赞美着,“当初得知赫连春驾崩的消息,老韩他们几个还琢磨
过会是谁来辅佐那个孩子,没想到你却这般敏锐。”
“我只是感觉!”周宁抬头一笑。
女人可怕的第六感一旦运作起来,比什么帝王将相都厉害。
怕了怕了!
杨玄干咳一声“我去沐浴了。”
周宁笑道:“可要妾身服侍吗?”
“你歇着,歇着!”
杨国公出了房间,吴珞俏生生捧着他要更换的衣裳站在侧面屋檐下。
微微垂首,白嫩的脖颈弯曲下去。
“国公!”
浴室里,热气蒸腾。
“要认真!”
杨国公板着脸道。
“是!”吴珞的声音有些打颤。
晚些,杨国公出去,看着神抖擞。
而吴珞出来时看着面色绯红。
她本肌肤如玉,玉石上多了绯红,光彩照人。
节度使府中,韩纪代替杨玄说了此战的经过。
“.国公令人试探了几次,赫连通应对看似平庸,可却无懈可击。林骏在疯狂扩军,每日斥候不要命的逼近我军”
宋震说道:“这是在等着国公与赫连通大战,大战一起,林骏会倾力出击,不管不顾夹击国公。”
“对。”韩纪笑道:“国公自然知晓这一点,故而试探几次,发现赫连通用兵老道后,就撤军了。”
“人困马乏,不撤不行!”宋震赞道:“此次收获巨大,且从此以后,宁兴就不得安宁了。”
“不,是江州!”刘擎说道:“江州得提防我北疆骚扰宁兴。想想,那些贵人正出门游玩,突然杀出来百余身穿北辽甲衣的人马.”
众人不禁一笑。
“如今是大长公主垂帘?”刘擎问道。
“是。”韩纪说道:“赫连春也只有这个选择。对了,大长公主多了个儿子。”
大堂内安静了许久,才由刘擎打破寂静,“国公.好腰子!”
“此人.如何?"罗才问道。
刘擎面色古怪,:“只有国公知晓。”
“要不问问?”罗才说道。
“老夫腿疼。”宋震捶捶大腿。
“老夫最近怕晒太阳。”刘擎摸着前阵子下去视察被晒黑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
罗才起身,“都不敢去,老夫去!”
罗才到了杨家,杨玄正在看信。
长安来了几封信,老丈人那边在来信中说了些长安的情况。
最近皇帝和杨松成联手,换了不少臣子,春风得意。他们也曾盯着周遵,但周遵行事老辣,压根不给他们下手的理由。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内斗。
杨玄摇摇头,拿起赵三福的来信。
在来信中,赵三福也说了长安最近的局势。他和周遵的角度不同,更为犀利和尖刻。
——虢国夫人时常进宫,据闻,与那位打得火热,果然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夏侯渊老迈,看样子准备致仕,右相之职争夺的人不少,一次进宫,我听韩石头无意间说,梁靖颇为聪明。
老梁为右相吗?
杨玄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这事儿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