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晓得他话下之意,他为雒妃解释了句,“公主正在与藏儿喂奶,约莫一会就过来。”
听闻这话,皇帝先是对孩子的名字皱了皱眉,又对雒妃竟亲自喂养的事略有不满,“可是府中未曾准备奶娘,不然何以让蜜蜜亲力亲为?”
秦寿微微笑道,“圣人有所不知,公主欢喜孩子的紧,且她那性子,哪里待见藏儿与旁的不相干的人亲近。”
皇帝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是叫藏儿?九之极数,必藏一的藏?”
秦寿道,“正是。”
顿了顿,他又道,“这孩子日后跟着圣人,沾圣人的天大福气,微臣以为万事不可太盛,不然有损,故而得名藏。”
皇帝对这事,倒也不计较,他点头赞同道,“爱卿所言极是。”
“圣人谬赞,微臣当不得。”这样客套的话,秦寿信手拈来,说的再是顺溜不过。
皇帝瞧着他,那双和雒妃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眸色莫辨,好一会他才道,“昨个朕听闻一件好笑的事,不可驸马可知晓?”
秦寿古井无波,根本从他脸上看不出半丝旁的情绪来,“昨日公主生产,微臣担忧不止,故而并无其他心力来注意其他。”
皇帝放下手中的拨浪鼓,慢条斯理地道,“有大臣跑来跟朕哭诉,说家中下人去坊间采买吃食用度,结果谁知,偌大的京城,斗米尺布,拿着银子都难买到,且坊间各商贾都一口言称,店中余粮悉数让城外的秦家军给买完了。”
他边说,边眼不眨地盯着秦寿,“朕以为这大臣真是小题大做,这般大的京城,怎么买不到米粮,城外秦家军,早晚也是要回容州的,还能将朕的朝臣活活饿死不成?”
“驸马,以为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声若轻云的问道,仿佛就真是纯粹的在将个玩笑话一样。
秦寿没有笑,他敛着凤眼,波澜不惊,“居然有这等事,微臣这些时日,一心伺候公主,并未关心其他。”
他说到这,顿了顿,无甚表情地望着皇帝道,“不知是哪位同僚家中等着揭锅,微臣倒是能让营中匀他一些米粮。”
他宁可这样模凌两可,也不给人个准话。
皇帝眼尾当即就析出冷冽的冰霜来,连带他眸光都泛出锋锐,“都是玩笑话罢了,倒不需要驸马匀粮。”
秦寿点点头,他还当真就不接话头了。
好在此时雒妃过来,她换了身衣裳,也没绾发髻,只松松用一纱巾披着挡风,见到皇帝,她心里也是欢喜,“哥哥。”
皇帝含笑看过去,这下眼底真切浮起笑意,犹如悠悠水草,“快坐下,朕听闻妇人做月子,最是讲究,不然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雒妃依言在软椅上坐下,她冲随后过来的首阳招手,“哥哥,这是藏儿,快来瞧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