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雒妃最是见不得司马家的人,她斜眼看过去,从首阳手里摸了个鸡蛋,扬手就朝司马太君脸面上砸。
司马太君不妨,被砸个正着,顿粘哒哒的蛋清和蛋黄流了她满脸。
所有人都错愕不已,毕竟公主么,都高高在上的,谁竟想雒妃会做出这样粗鲁的举止来。
雒妃冷笑一声,她也不瞒着,“哼,你司马家可不就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前皇后意图毒害圣人,好在本宫发现的早,圣人无碍,不然,是个司马家都是不够本宫砍的!”
此话一落,全场静声。
司马太君推开边上给她擦脸的司马家主母,眼瞳骤然紧缩,色厉内荏的道,“不可能!”
雒妃怒极反笑,“本宫还能冤枉你司马家了不成?”
这一句话,入司马太君的耳,她就听出不同来,若是圣人真的无碍,雒妃不大可能这样不顾及自个名声的来折辱司马家。
是以,圣人定然是有妨碍的,就是不知是哪里不好了。
可不管是哪里不好,只要身子骨里带了毒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此,这事一传将出去,当今皇帝若坐不稳了皇位,那是不是就是说司马家的机会又来了?
雒妃将司马太君的神色尽收眼底,她心头杀意汩汩,然面上眼尾却是带了笑来,那笑像冰花浸润进清水中,不见半点端倪,却是让人心头寒颤的慌。
“你这老虔婆该庆幸,圣人没个好歹,不然本宫定要血洗司马家,用尔等的鲜血偿还!”
她并不是说笑,那目光挨个扫过司马家所有人,一身气势蜚然,并毫不掩饰自己的杀心,叫人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司马太君大骇,她动了动唇,许是还想辩驳几句,但雒妃一句话就气的她差点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雒妃说,“今日不过让大殷百姓瞧瞧所谓世家的面目,明个,继续。”
她说继续的时候,却是朝着那群地痞流氓。
谁都听出来,她这就是正大光明的与司马家过不去,总是旁人再说她娇纵跋扈又如何?
她是公主,合该如此!
当天晚上,在宫里的皇帝与太后将听说了雒妃的所作所为。
太后笑骂道,“蜜蜜做的好,不杀司马家,算是便宜了。”
皇帝心里也觉得窝心,他的娇娇公主妹妹,打小就晓得心疼人的,特别还是被她划拉进自个地盘的,那是拼死也要护着。
“如此,就是可惜了蜜蜜的名声,今日之后,怕是就有流言了。”话是这样说,可皇帝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太后眼一横,“哼,谁敢当着哀家的面说半句试试?哀家的公主,就是将天捅个窟窿,那也是理直气壮的。”
听闻这样不问理由的相护,皇帝摇头失笑,太后从前对他可谓是严母,但在雒妃面前,她便是多败儿的慈母,且还是毫无原则的惯着。
不过,他也是不逞多让就是了。
第二日,雒妃却是没有再去司马家,她算着兄长下朝的时辰,先行到了太后的烟波宫,待皇帝过来后,她看着两人,这才缓缓开口道,“吾想过了,吾与驸马生下的嫡长子,过继到哥哥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