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没点头,也没摇头,她只是眼珠子转动,看向了首阳。
首阳轻咳一声,赶紧低头。
秦寿骑在高头大马上,他要与雒妃说话,只得微微弯腰低头,姿势别扭不说,还会难受。
雒妃就见他放下马车帘子,外面依稀传来他的声音,“公主想多了,今早九州不过是去膳房先行用早膳,顺便让人将昨个买的栗子糕热一热罢了,不想竟让公主的宫娥瞧见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吃这种软软糯糯的点心,传出去有损颜面,是以九州便顺手将栗子糕给了公主宫娥。”
首阳皱眉,她今早瞧见驸马的时候,绝不是像驸马说的那样,那会他一身烟火,不仅是袖子,就是指尖都还沾着栗子粉,分明就是将栗子碾压成粉的时候沾上的。
她看了看雒妃,见公主一脸怒容,扬手就将小案上的栗子糕扔出马车,她都阻拦不及。
随后公主还瞪着她道,“日后莫再将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送到本宫面前!”
这话声音不小,刚好让马车外的秦寿听的清清楚楚。
他手里拉着缰绳,垂眸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地下的栗子糕,沾染了尘土后,再不覆清甜的味,他微微皱眉,似乎隐有轻声叹息,但很快他又面无表情。
首阳也是叹息一声,她拉了拉雒妃,好在她对公主忠心耿耿,故而这种事还是对实言相告的好。
她凑到雒妃耳边,将自个的所见所闻,以及揣测细细说了番。
雒妃眨了眨眼,她目光一扫小案,见着空无一物的小案,心头就有点后悔了,管它是不是秦寿做的,她又何必与吃食过不去。
不过,对首阳的话,她到底还是不能一下就相信了,她只要一想起秦寿那张冷冷淡淡,不食人间烟火的了脸,竟往膳房里头钻,还挽起袖子做点心,她就一个激灵,不忍再多想。
雒妃重新躺下来,她想了想,又问道,“所以,若那栗子糕真是驸马专门给本宫做的,那是不是说,其实驸马心上是有本宫的?”
首阳掩唇笑,“君子不入庖房,何况驸马那样身份的,骨子里高傲着呢。”
听闻这话,雒妃心有得瑟,她娇娇地哼哼几声,抱着大软枕在狭小的马车里滚了几圈,私心里却想着——
叫你从前嫌恶本宫,本宫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
哼,还欠她一剑之仇来着!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倏地坐起来,板着脸道,“本宫又想吃了栗子糕了,让驸马再做份。”
然后她吃一块,就扔他脸上一块!
首阳伸手抚了抚额,“公主,驸马起先都不承认来着,所以怕是不会再做了。”
其实,见着雒妃这样得意的小模样,她瞬间就懂了驸马之前为何不承认,公主实在是小人得志了。
雒妃冷哼一声,嘀咕着道,“本宫自有法子让他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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