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不是第一次见雒妃醉酒,可却一定是第一次见她醉的这样厉害!
不过出了营地丈远,她根本就没法走路了。
秦寿别开想要上前帮忙的六宫娥,自己干脆又将人抱起来,往金辂车去。
首阳神色意味不明,但也没说什么。
上了金辂车,抽了软枕垫着,秦寿这才将雒妃放下来。
盖因军中将士喝的酒向来烈的很,他也是觉得微微有发热,正想出去骑马回兰安城,哪知才起身,衣袖就被抓住了。
他回头,就见雒妃趴在软枕上,髻上的簪子落了,发髻散了一肩头,她眯着桃花眼瞅着他,好似没认出他是谁,一会又弯唇痴痴地笑了。
根本不晓得她是在笑什么。
鬼使神差,秦寿又坐回去,还斜卧下来,挨着雒妃,他伸手卷了卷她的细发,轻声喊道,“蜜蜜?蜜蜜……”
雒妃明显比平时迟钝许多,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带着鼻音的应了声,“嗯……”
“我是谁?”他继续问,语调之中带着不明显的诱哄。
雒妃皱眉眉头想了想,她还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在他悬胆挺鼻和薄唇间流连的时间最为久。
就在秦寿根本不指望她能认出的时候,就听雒妃拍手道,“情哥哥。”
猛然又听闻这称呼,秦寿神色顿怪异起来,他又问,“再喊声其他的。”
雒妃凑到他面前,眨着眼看他,喷出的呼吸还带着酒味,又是馥郁的女儿体香,十分醉人。
“禽兽阿叔。”她软软糯糯的当真喊了声。
正卷着她发丝把玩的手一顿,那缕乌发顺势从他指缝滑落,他烟色凤眼定定地望着她,却是毫无动作,既无趁人之危,又没唐突她。
也不知雒妃是不是记得一些事,她倏地蜷起身子,捂着心口道,“好疼啊,蜜蜜好疼,母后、哥哥蜜蜜又疼又冷……”
秦寿眼瞳骤缩,他目光落在她心口的位置,晓得她说的话是何意,他探手出去,将人整个揽进怀里,一下一下抚着她后劲道,“没事,很快就不疼了。”
不仅是她记得清楚,他也是从没忘过,他那一剑刺的很准,并不会让人觉得痛苦,且即便如此,他也是从没后悔过!
雒妃在他怀里拱了拱,像是依恋的奶猫一样蹭着他脖颈,还嘀嘀咕咕地不晓得在说着什么,整个身子还动来动去,根本不安分。
秦寿移开点,不敢紧贴过去,怕她憋闷了,又将她脑袋掰了出来,瞧着娇嫩软软的小脸果然是被闷的越发红了,他指腹捻了捻她的嘴角,低声说,“乖蜜蜜,醉了就睡一会,一会就到宁王府了。”
此时,不过是暮色初显,苍蒙蒙发暗。
金辂车里点了宫灯的,小巧的莲花宫灯被镶在车壁上,晕黄绮丽,暖晕晕又朦胧胧。
雒妃却是拍开他的手,还扯了扯领子,露出雪白又诱人的锁骨来,那形状就像是完美的鱼鳍一样好看,且她还呢喃道,“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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