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叹息一声道,“也是你两位皇兄不够能干,每年淮河泛滥后,都会有流民四蹿,就有那等落草为寇的,多半是这帮人去抢夺的蓟州。”
听闻这话,雒妃挑眉。
悠王将那一沓的证据推回给雒妃,指尖点了点道,“蜜蜜,若是证据确凿,你何须等到今日才摊出来与我们理论这事,这证据皇兄看了,并不充裕,也不是直接点名道姓是我们做下的,故而,蜜蜜,你其实也是不信关良善的不是?”
雒妃好似真在认真思量悠王的这话,尔后她摆了摆手,“自然,两位皇兄与蜜蜜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如何蜜蜜和皇帝哥哥也是不信那些的。”
“蜜蜜出嫁之前,都还有那等顽固不化的朝臣与皇帝哥哥说,要注意两位皇兄呢,皇帝哥哥当场就将那些朝臣挨个驳斥了回去,蜜蜜也是那样觉得的。”雒妃眨了眨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纯粹清透的叫人自行惭愧。
悠闲两王对视一眼,皆笑了。
兄妹三人又似和好了一般,旧事按下不提,只捡高兴的说。
然,雒妃回了房间,气的没忍住差点摔杯子。
若说此前她还对悠闲两王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手足之情,今个起,就再没了。
本身上一世的事,她就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这两人先带头攻打京城,起先就将京城禁军消耗干净,随后的秦寿,哪里会那样快的就打到皇宫去。
这两人也是,给秦寿做嫁衣,自个没做成皇帝,反倒成全了秦寿。
真真活该!
雒妃气闷的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一早,她漆黑眼瞳一转,就对邀她一道用早膳的两王状似无意的道,“两位皇兄都不晓得,驸马曾跟蜜蜜讲,若是春秋时节,坐上雕花大船,顺淮河而下,就能轻轻松松到云城,再是方便不过,连城门都成摆设了。”
听闻这话,两王端茶盏的动作皆是一顿,好一会悠王才道,“驸马果真这样说?本王倒是没想到,还是驸马能干啊。”
蜜蜜抿了口首阳特意给她泡的花果茶,满足的眯着眸子,娇憨的像只吃饱喝足晒日头的猫儿一样慵懒,“驸马说的可多去了,两位皇兄,你们说蜜蜜是不是好眼光,一挑就挑中个万中无一地驸马,母后更是称赞驸马,就是做一国之主都是使的了。”
闲王脸色一变,他啪的将杯盖合上发出叮的声响,“慎言,蜜蜜此等话莫要在旁人面前论。”
雒妃似这才反应过来般,一把捂着自个的嘴巴,忙不迭地点头,“蜜蜜记住了,蜜蜜也就在两位皇兄面前才讲,就是皇帝哥哥面前都没说过呢。”
悠王宽慰笑道,“好了,日后注意些就好,无碍的。”
雒妃便朝悠王笑道,“果然八皇兄最疼蜜蜜,哪里像九皇兄,就知道逗蜜蜜,不晓得蜜蜜现在也是为人妇了,哪里能和从前是一样。”
闲王苦笑不得,不过他还是道,“蜜蜜,你跟皇兄说实话,驸马对你可好?容州隔云城虽远,可我们也多少听到一些风声。”
闻言,雒妃哼了声,她小脸一板就道,“谁嚼的舌根,两位皇兄一定乱棍打死了!”
末了,她又略带羞赧的道,“驸马对蜜蜜很好,蜜蜜让蛮子抓去为质的时候,驸马可是不顾生死的来救蜜蜜,而且秦家军的虎符,驸马也给蜜蜜随便扔着玩来着。”
“虎符?”
两王愕然的异口同声,还失态地站了起来,闲王更是一个不察,手中杯盏的茶水尽数倒在了袍摆上,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