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
男人爱上女人,爱的要死要活,不可思议,无可自拔,
结果一看,是男人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叫他有了爱的魔力,
现在,把箭一拔,
男人清醒了,
再看这个女人,
咳,不过尔尔……
对子牛而言,这种诡谲的突变一时还真无从判知是好是坏,她还在慢慢体会男人们对她态度的转变……
冲冲是第二个叫她觉察出态度变化的。
当晚她从家出来后回到所里宿舍。还好她还有这样个落脚处。
第二天上班,
早班窗口值班正好是冲冲,
冲冲一看见她,一顿“你回来了?”
子牛还没觉着什么,点点头“昨晚回来的。”
冲冲眉头微蹙起来“怎么也不跟我打个电话,”
子牛毕竟还有才归家的疲倦感,并没多大精神“太晚了,都休息了,”
“打个电话能用多长时间呢,是妨碍你休息了还是我?”
子牛这才看向他,
冲冲好像也不想和她太长时间的对视,移过眼去,这一眼里,有渐起的不悦与不耐,
子牛这会儿倒仔细看他了,
“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我不过就是回来没有给你打电话,有必要么,我知道今儿一早就是你值班,会遇上的,用得着那么晚去打搅彼此么。”子牛故意嘎着说,
冲冲看向她了,
“看来直到现在,你都从没把我放在心里过,”他一淡笑,有沮丧,有自嘲,有渐渐而起地失去耐性,“我为你当了这个警察,现在都不知道值什么了……”
子牛轻轻垂眼,
“是不值,”
她能感受来自冲冲气怒冷漠地注视,冲冲曾经对她的耐心、容忍,已荡然无存……
两人都没再说话,冲冲进值班室了。
接下来,
一天,两天,三天,
冲冲和她话越来越少,
当然也有子牛的刻意避让,冲冲也没见主动来与她和好,冲冲的工作还是尽职尽责,可子牛有预感,他在这里呆不长了……
易翘的情形就更明显了,
全然恢复从前,
三天两头不归家,显然这里再次成为他“想得起来就回,想得起来还有一个老婆所在就招呼一声”的平常处所,他真正的家不在这里。
这样也好,子牛能安心住家里了。
经过几日的诧异,子牛心态回复平静。
毕竟,她的成长需要坏东西的“恶待”,除了疑惑转变如此突然,要说失落伤心啥,真没有。夹阵厅扛。
咳,这就是心枯的好处。这种常人觉得无法承受的痛苦……想想,被抛弃!从宠儿沦为弃妇!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该是多少女人致命的苦痛啊……子牛不会有。她习惯了。就是这么强!
倒是三日后翀心还来找她,子牛又心里小疑一下,她会不会对我态度也变了?
翀心没说话,子牛倒先一问“还来找我干嘛,不烦我?”
翀心一愣,“我烦你什么,爱你还来不及呢!你这几天又不接电话!”
子牛心一缓,
说实话,翀心她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又能玩又能闹的,多少混蛋她是通过翀心接触到的呀……
“我去北京出差了,电话不能随身带身上。”
“好了好了,你总有理由,”翀心把她脖子一框,“江滩有个新夜店开张,我忍着没去剪彩就是等你呢,一定去啊!”
子牛笑“好,去。”
她霉几天了,是得换换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