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的亲吻才能将这二十年的贪欲发泄出来,
在这狭小深凹的空间里,
在这满是死猫腐臭的四壁下,
好似老天特意为他们做了个淫牢,
王如安不必再苛责他自己了;不必再用“治身、治学、治家、治世、治政、治军”来严律自己了;不必再考虑什么不朽,什么是立德立功;不必再把自己的肉身当成蜡烛,剁开两节,四个端点,点燃四个火苗燃烧,燃尽自己为止……
此时,他就是疼爱她,发疯地疼爱她,
子牛叫“要”,他就给她,
子牛哼“完了”,他就随她完了毁了……
也许,二十年来的“诚心正意修身齐家平天下”叫他艰难地畅快着,这是一条自我完善之路,
比起此时,王如安同样觉得也在自我完善,
他就如逆着的水,她就是行着的舟,
曾经最不齿,她生掏活拽,将他刨得干净,大白于天下:原来纵情是这个模样,感觉艰难,但,绝对畅快!
他托着她,子牛的全部吊在他的命脉上,她艳热又清纯的呼吸笼罩着他,她红红的鼻头不自觉地蹭着他,她有时会呢喃“飞起来了么,”王如安会回答她“飞起来了……”
当然,王如安在贪浪中感慨,还不了解子牛的世界,
飞起来了么,
子牛在和自己交流呢,
身后那只可爱的小金翅孱孱弱弱,
是的,单翼,只一只,比五岁那年头回冒出来的小翅膀还小,
但是,子牛能轻轻挥舞它,
子牛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小翅膀,唇角露出可爱盈盈的笑,有种小欣慰,有种小心疼,
在王如安看来,子牛这副模样是要蒿他心肺的,她在他怀里,满足而功成名就,也给他满足而功成名就……
王如安摊坐在凸起的铁衬子上,子牛是站不稳的,他小声“我来给你穿裤子。”
她小声“都湿了。”
王如安动手“那就脱了。”
真空套上长裤,
他往下一弯身,子牛就抱他颈脖“死猫!”
他低笑起身“呆这长时间了,还死猫,鼻子都闻不出它的味儿了。”
子牛就是抱着不放。
他回头,“这好像有铁衬子啊,是不是一节一节……”伸手去摸,
子牛使劲儿摇头“我不爬。”
他拍拍她的腰“能爬出去不爬,没事,我把死猫先扒一旁……”话还没说完呢,子牛尖叫“不要!你不能离开我!”
无奈,他只有又坐下,搂着她“你上过警校吧,胆子太小了。”
“我是户籍警。”子牛觉得这是理由。
“哦,难怪瞎开枪了。”
有了关系就是不一般,
也许也不是全然因为有了关系,关系只是叫他们更亲密些,两人虽未互相捅破,可,彼此梦里那点熟悉感还是叫“有了关系后这样更自然”打下基础的。休圣页技。
“我没瞎开枪,如果公正地来查,我应该是立功,还能作报告。”
王如安微笑起来,
仰头看看井口,
怀里抱着她,
已经有小宝贝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