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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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趴在地上的女人像一只鹿,还是一只沾了血的鹿,腥臊味里竟然爆出纯真……情形实在诡异。
许丕想,我是男的。我有资格讲这个话,就绝对人数来说,就感情易变而言,男性百倍于女性,加上心里叛变的,一个没跑,基本上百分之百在论。忠诚,如同男人没有子宫,那根本就不是男人的零件……如果拿男人、女人、狗这三样东西的忠诚度排一个次序,肯定倒数。但是眼前这个女人,还用我百分百论么,她犯下的事儿,板上钉钉,这辈子都与贞洁无缘了呀!那这层膜如何解释?修的?
陆羹白想。老天设计动物的时候,一个重要原则就是驱动动物个体追求基因存活概率的最大化。在这个原则指引下,感情易变是自然的省略设置。这个原则,对于男人、女人、狗应该都适用。对于人类来说,长久以来,男人是打猎的。形成的习惯是见了就追,追了就射,射了就放下。女人是养猪和种粮食的,形成的习惯是守候,抚摸,生生不息,纠缠不止。从这个社会学的角度讲,男人或许更易变些。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无疑不是养猪和种粮食的,她也习惯追,更享受变,追变成个叫人唾弃恶心的贱物。可,这层膜如何解释?修的?
可想,他们得有多厌恶这个趴着的女人,这滩古代得拿白娟子铺着承接住的“圣洁之血”,如今看来。怎么就透着股子厚颜无耻与狡诈?从根儿上就不信她。巨坑住技。
当然趴着的鹿,嗯,胜玉同志也不稀罕他们信任。
待疼痛感稍加缓和,她首先扭头得看清楚是谁踹得她,记仇不好,可有些恩怨还是得弄明白。
以角度判断,不是许丕。他冷漠鄙夷地依旧站在门框下注视着她腿里的血。
以气焰热度判断,踹她这厮还来不及收回脚一前一后的站姿,照样盯着她腿里的血,有些愣神儿。她当然清楚这绝不可能叫愧疚,不过对自己竟然一脚踹破处女膜的惊诧稍加猎奇罢了。
胜玉很想对他说,放心,二傻子,老娘不会叫你负责,你一脚踹又不能踹出个儿子来……后一想,自己这二劲儿还真可怕。啥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荒唐话儿。
她这会儿也能走进这二位阎王心里溜达出他们的想法。也是,重婚么,那抹绿就像铁帽子一样扣头上了。怎么可能还以为她是个干净的?但,事儿就在于她跟这二位都是“仇人婚姻”,谁愿意碰她呀。好似打了一个“意识误差”,她在这两段阴谋婚姻里守身如玉。
王清蹲下来扶她,略显惊慌加愤慨,无论如何,男人打女人都是禽兽不如。
“胜玉,慢慢儿的,我扶你起来。”
胜玉垂着头咬牙挪腿,那血迹流到膝盖窝里,触目惊心。王清看了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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