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为什么他的发带会粘在自己身上?
莫非昨晚那些并非梦境?真的有人同自己缠绵了一宿?而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晓谷?
不可能,若真的是白晓谷,这痴儿久居深宅,如何出得家门来到此地?
李岫这般寻思,一边难以信服地摇着头——这一刻,他胸中百转千回,一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而见李岫面色有异,罗瑾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李岫这才返过神来,猛地想起昨夜那不祥的预感,“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番也顾不上整冠束发,李岫丢下罗瑾,独自一人租了一叶舟子划回岸边,又从驿馆取回了座驾,一路打马回了城中。
此时宵禁已过,日头高悬,街上还似往常一般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李岫牵着马好不容易回到宣阳坊,眼看家门不过咫尺之遥,胸中再度忐忑起来:李岫自己也不知道匆匆赶回究竟是为了确认什么,可他唯一期望的事家中教他挂心的那人,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李岫走近叩门,门没开,心中一紧,又急急敲了几遍,还是无人相迎,他只得自己摸索了钥匙出来开门。
“吱嘎”一声,斑驳的大门缓缓开启,金色的阳光顺势照进里头,落在雕镂着“马上封侯”的古旧斑驳的影壁之上。李岫绕过影壁,眼前遂呈现一方小小天地,老榆正宁立花畦中央,依然苍翠蓊郁,树干上则伏着一只鸣蝉,此时正“知了知了”唱个不休。
小宅一切如旧,只是李岫置身其中,头一回觉得它变得空旷起来。
“晓谷!晓谷!”李岫一边疾呼,一边进入内找寻,可除却西厢内垮掉的床榻和满地的狼藉,屋内各处遍寻不着白晓谷的身影。
白晓谷从来没有像今次这般不告而别,而房中现下又如此凌乱,宛若经历了一番争斗——难道是自己离家的这段时间,家中遭逢了什么变故?
李岫胡思乱想着,在老榆下来回踱步,他正急地满头大汗,转念想到若是白晓谷出事,在家负责看顾的侍童难辞其咎,可眼下也未见小桃踪迹,莫非白晓谷失踪真同他有何瓜葛?
念及此,李岫心急如焚,他扭身刚冲出家门,只是才刚踏出门槛,便同一人撞了个正着。
来人乃是万年府中一员皂役,他见着李岫,忙拦了他,道:“少府大人,且留步。”
李岫微微一怔,又听那人接道:“桃哥儿昨晚犯夜,被府里的差人拘了起来。有人识得他是少府大人的侍童,便押着没有动刑……大人现下能否拨冗去一趟衙门,领他回去?”
李岫正愁没有家人的下落,此时听得小桃被人拘了,又惊又喜,忙问:“昨晚就逮着他一人吗?”
皂役颔首,顿时教李岫的心又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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