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有人来迎接i自己,郑彤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他徐徐下了船,便禁不住问:“张刺史,这是什么?”张涛兴致勃勃,道:“这是在建五军营,发动了匠人七八万呢,要将着北岸十几里,缔造成一座坚冇实的营堡,往后哪,这里随时要囤驻数万军马,日夜操练,不但新兵要在此操练,那些立了功劳的人要晋升,也要在此重新操练,既让武官学习冇冇,又要练兵,更要节制和调度五镇一府的军马,看到了吗,单单这个,就花费了上百万贯钱,还有十几万担粮食。这弘农郡王,当真是大手笔啊,本来呢,卫州这儿,多数人都是务农为生,说句实在话,虽也算是丰冇腴之地,可是嘛……种粮毕竟没有出路,现在好了,冇几百万贯冇一拿出来,无数壮丁就有了生计,啧啧……下官这个刺史哪,从前看到以往的钱粮出入,那都是多少,几万贯都是大钱,可是如今……啧啧……真是吓死人了,你可晓得这五军营一年多少钱财练兵,可晓得为了贯通运河,花销多少,郑都督……殿下对昭义镇,可是上心的很哪。”
说罢,这张涛意味深长的看了郑彤一下。
郑彤好不容易缓下来的心情,顿时又提起来,他又要吓尿了。这姓秦的真是下了血本啊,花费这么多的钱财,还在这里设军营,又是要修运河,这是多大的一笔钱,这就好像一块地,人家隔壁的秦大财主买了牛,翻了地,连肥都施好了,你以为人家是什么心思?人家当然是把这儿当作了自己家的地,难道还会做了这么多事儿,最后全部便宜了郑家?
郑彤有一种想死的冲动,来之前,他还是抱有了一丝的幻想,说不准,人家就认朝冇廷的旨意呢,又说不准,还有转圜的余地呢,说不准……
现在,可没有什么说不准了,钱都砸了进来,金山银山都堆在了这里,绝无幸免的可能。
郑彤想哭,他再看这刺史张涛,心里不禁狐疑,这姓张的,分明就是秦少游的说客啊,跑来这里说这些,意思还不明确吗?这是转达秦少游的意思,是告诉自己,让自己知所进退。
“哎哎哎……这是个什么事儿啊,什么见鬼的际遇……”张刺史还在喋喋不休,道:“要说啊,往后卫州人的日子好过了,瞧瞧,殿下在这里,可是甚得民心啊,自从砸了这么多钱,又是修桥铺路,又是开拓运河,又是建大营,这一下子要招募多少人,这工钱可都是童叟无欺的,不晓得多少人,现在都是靠着殿下吃饭,大家的饭碗,可都指着神策府了,你是不晓得啊,这有钱的日子,跟没钱的日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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