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到了校场,各自举着竹棒、木棒。
旅帅方静压力很大,他清楚团结营的斤两,这一次恐怕要凶多吉少。
整好了队,这边队伍稀稀拉拉,对面却早已准备妥当。
不等团结营这边站稳脚跟,崔健亲自下场,手持木棒,大吼一声:“打!”
于是一窝蜂的禁卫一拥而上。
团结营这边,顿时慌了。
结果可想而知。
禁卫们冲进来,如狼似虎,而团结营顿时大乱,有人叫娘,有人丢了棍子要逃,有人忙是跪倒在地,大叫:“别打我,别打我,我害怕。”
“打,狠狠的打!”秦少游在一旁助威,不过他到底是资敌还是为自己人叫喊,却只有天知道。
禁卫当然不会客气,想跑?想到秦少游那个烂屁股,顿时火冒三丈,什么点到为止,谁跟你客气这个,打死这帮姓秦的狗腿子。
于是想跑的王二被扯住,便是一顿老拳。
王二哭了,滔滔大哭,哭的惊天动地:“别打俺啊,俺……没招你啥啊,救命,秦校尉救我,哎哎哎……别打,别打,求你了,俺给你磕头……”
这些禁卫,下手还是轻了一些,毕竟……终究是袍泽,虽然瞧他们团结营不起,而且他们对团结营满肚子仇怨,可是看着这么一个个朴实的家伙,实在有点下不了手。
校场外的秦少游大叫:“打死这群千牛卫的龟儿子,狠狠的打!”
于是……怒火又升腾上来。
啪……
狠狠一拳,死死的砸在了王二的脸上。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团结营上下,包括一开始还虎虎生威的旅帅方静,通通被打的鼻青脸肿。
而肇事者崔健则是喜滋滋的朝秦少游一伸手:“冰呢?”
秦少游道:“货郎就在你们营门口,我打个招呼。”
崔健活络了下筋骨,把自己的拳头嗯的咯咯作响:“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叫上我。”
“这是当然,大家好兄弟嘛,我不差钱的,团结营的将士,也不怕打。”
这股子豪气,真是教人大跌眼镜。
崔健嘿嘿一笑,大手一挥:“走。”
心满意足的千牛卫武士们个个精神奕奕,扬长而去。
而校场上,一地的团结营团勇们抱着脑袋肚子在地上打滚。
这些千牛卫的人,真是狠啊。
而且……原来自己就算认输,对方也不肯啊。
还有……居然逃跑,只会挨更多的揍。
这是很生动的一课,付出了惨重的教训之后,让他们学到了宝贵的知识。
秦少游脸色一板,手持着鞭子,直接就是给方静和王勇一鞭子,而后怒气冲天地道:“现在知道了团结营的不足了么?”
方静忙道:“秦校尉,下官知道了。”
“你说。”
满脸青肿的方静抬起脸来,秦少游居然已经不认得他了,千牛卫的整容手术,果然很彻底,和高丽人很有一拼。
方静却没有叫唤,而是正儿八经的道:“其一,将士们实战不足,空有气力,却终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如何解决?”
方静道:“那就多实战,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十次……一百次,别人的精兵,是靠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团结营的精兵,却可以靠打出来。”
“还有呢?”
“还有就是,手中虽有器械,却不知如何发挥,无论是棍棒也好,是刀剑也罢,最紧要的,是做到挥如臂使,手上的东西,就是自己的手臂,做不到,那么纵有刀剑在手,给他再好的弓箭,也不过是无用之物。”
“嗯,如何解决。”
“练!练一次不成,就练第二次,练一百次、一千次,直到手中无论拿着什么,都能挥如臂使为止。”
秦少游点头,道:“还有呢?”
“还有胆量,无论是气力再大,武艺多高强,经历多少鏖战,可是这胆却最为重要,战场之上,生死一线之间,必须要让将士们明白一个道理,有胆杀人,才能活命。”
“如何解决?”
“用军法,用实战,用操练,任何办法,无所不用其极。”
“好一个无所不用其极,你与王旅帅,把方才说的话,好生再琢磨一下,明日开始,操练就按着这些方子来改进,本校尉,是花了冇钱的,吃了我的用了我的,就得给本校尉拿出几分本事来。”
“喏!”
王二这才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才真正到头了。
现在营里上下,都对千牛卫同仇敌忾,旅帅王勇,甚至当着大家的面,拿着砖头砸自己脑袋,然后朝大家咆哮,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丢人不丢人,咱们吃的比千牛卫好,用的比千牛卫的足,怎么就不如人家,看看他们,亏得他们下的了这个手,你看王二,都打成了这样,就这张脸,还娶得着媳妇么?
不成啊,人家放了话,再过十天,人家还要再来收拾咱们,咱们还要挨揍,你们说,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秦校尉说了,他有钱,弟兄们吃不饱,就多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只有一条,不能受这个气,不能丢了这个脸。
所以,方旅帅说了,今日开始,操练要加倍,咱们是落后于人,怎么办,往死里操练,就只能这么办!
更加严酷的操练,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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