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张温吐出一个音节,只见张清林脚步一错,围着那汉子转了起来………那汉子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人形沙包,张清林那铁锤般的拳头记记着肉,全身上下无不剧痛,他很是怀疑除了腿骨之外,身上似否还有完好的骨头。
这念头刚起,只见张清林转到他身旁倏地一个扫堂腿,那汉子只觉得双腿就跟断了一般,身体如同推金内倒玉柱般的跌了下去。
“够了。“张温示意张清林住手,等他将那汉子嘴里的抹布扯掉,来到那汉子面前含笑问道:“这回想明白如何回答了?“
“明、明白!“
那汉子现在连呼痛都不敢,眼前这个微笑的表情是他这辈子看到的最恐怖的表情。
“小的是崔氏马帮的帮众,奉命在这附近监视可疑人等。大人面生,在这里又一连住了几天不见做生意,小人便觉得可疑,这才跟在大人身后……“……那汉子吃足了苦头,再不敢相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看不出你们还挺警觉的,有没有上报?“张温问道。
“还没来得及呢,小的想探出结果再报,否则管事们会骂人的。”汉子回答道。
张温暗呼侥幸,这些帮众或许不认识自己,可崔氏马帮的那些管事肯定是认识自己,这要是穿帮,恐怕这次行动也只能无疾而终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四个汉子见张温沉吟,不由得大惧,以为要杀他们灭口,连连求饶。
张温摇摇头,对身边人吩咐道:“将他们捆起来塞上嘴,扔到林子里去,等天亮再派人将他们押回衙门。“
张清林等人一拥而上,将四个人五花大绑的捆上,从他们身上撕下来几根布条勒住牙关,然后丢到树林深入,几个人哆嗦成一团,只盼望外面这几位爷便把自己等人忘了,否则这种死法比酷刑还来得可怕。
这不过是一段小插曲,虽然这四人并非清白,地也不是死罪,只是现在没有人手,张温也不耐烦将他们送回衙门,左右只是这一晚的事情。
五个人继续前行,转入正道,路上的人却是多了起来,多是一些苦力,也有些小商贩,野渡的方向灯火通明,丝毫没有避人的地方。
来到这野码头,只见几个泊点上都停了船,船只和码头用踏板连接在一起,搬运货物的苦力在那里,流不息,在岸上还有许多马车,也是用于拉运货物的。在灯火最亮处,有一排芦棚,棚子里坐着不少人,多是等待交害的商贩。
码头上人多眼杂,一行人走在人群里也并不显眼,张清平手肘轻轻碰了张温一下:“大人,那边棚子里坐的人就是崔慎。“
张温转头望去,只见那处人最多最热闹的地方,有两个人坐在中间,右面那个面子是崔挺,这小子被关了两个月,又罚没了一笔银子之后已经赶出城管小队了,现在看来又回崔氏马帮了。在他左面的是一今年轻人,看上去文质彬彬,而且还穿着一身儒衫,正是崔西远的儿子崔慎,昔日他也曾在远处见过,但彼此间却没什么交集,没想到他也开始帮他父亲做起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