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苦苦一笑道:“清明兄,你怎么就不能听小弟解释一下呢?是,小弟的确承认是小弟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唐僧是被谁放走的事实;但小弟已经一再解释过了,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而且,金鸡总管还曾派左护法银月用重金收买我,要我密切监视着大王的一举一动。为了一探虚实,我索性将计就计,假意应承了。从银月口中得知,唐僧被放走的当晚,金鸡总管就知道了此事,并责问我为什么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向他们禀报。”
秦淑媚双眉一凝道:“说说,你是怎么回答银月的?”
谷雨答道:“属下说,因为考虑到所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充分,打算等以后抓到更大的把柄后,再亲自向金鸡总管如实禀报的。那个银月虽然武艺高强,但头脑却很简单,很快就被属下搪塞过去了。正因为属下知道他们早已得知事情真相,所以抢先在大家面前站出来指证,目的就是为了获取金鸡总管的信任。所以,在属下尚未说出来之前,就已经有了泄密者。”
秦淑媚思索了一番道:“谷雨,你想错了。既然本王封他为左护法,他的头脑必定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你说,如果泄密者不是你,那他还能是谁?”
秦淑媚说罢,又恢复了先前的冷峻,目光如刀地在流星、清明和谷雨的脸上一扫而过。
清明禁不住暴跳如雷地道:“好你个谷雨,你不如干脆说我清明就是那个告密者好了。你先是陷大王于不义,现在又使我蒙冤,真是用心险恶啊!”
谷雨顿时尴尬地说道:“清明兄,小弟的确没有这个意思,你何苦要一再怀疑于我呢?如果我真的用心险恶,大可不必来到石牢里当你们说这么多;反正还有三天,你们横竖也是一死,我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吗?”
清明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满口胡言,妖言惑众,到底是何居心?”
谷雨也微微有些动怒了,将手一指道:“清明兄,你若再这么说,我真怀疑你就是那个告密者了。”
“你、你、你……”清明一时被气得连说话也结巴了,“你简直是血口喷人!”
八戒忍不住插口道:“要喷也是喷妖,你是人吗?”
唐僧赶紧拉了他一把道:“八戒,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们不便插手,你就休要再插科打诨了,没事就多睡睡觉去吧。”
八戒哼了一声,倒头就靠在了墙角。
唐僧双目微闭,继续念起了他的经文。
谷雨没有吭声,只是怔怔地立在那儿,如一尊木雕泥塑。
清明朝秦淑媚双手一拱道:“大王,谷雨分明是另有所图,请大王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
秦淑媚沉声喝道:“清明,你给我闭嘴!”
清明愤恨地瞪了谷雨一眼,退到一旁不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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