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初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小光头,然后小光头很是诚恳的对公孙道:“我阿娘说了,阿耶带回家的女子不得超过十五岁,敢有什么老妇的话,立刻打杀。”
公孙咯咯笑着捏捏云瑾的小脸道:“越大越无趣了。”
云瑾呲牙挤出来一个笑脸道:“阿娘说了,人不能跟我阿耶一样的文采风流还有趣,男子还是无趣一些比较好。”
公孙碰了一鼻子的灰,没好气的道:“今天就是来请你阿耶鉴赏《西河舞》的。
云瑾也不回话,就后退几步坐在云初锦塌下的锦墩上,取过一个歌姬手里的银壶给云初的酒爵倒满酒道:“孩儿给您斟酒。”
孩子气的模样看的满屋子的歌姬,舞姬们一起掩着嘴吧偷笑,而刘夫子等人跟云初混的熟悉了,更是哄堂大笑。
云初摸着自己的光头儿子显摆道:“你们家中可有如此麒麟儿?好了,莫要辜负此良宵,来来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随着云初端起酒爵邀饮,众人很给颜面的一饮而尽,随即,就有婢女从酒缸里打出米酒,散入各色酒壶。
长箫声起的时候,秋日的肃杀之气就已经降临,只是一柄长箫,却带给人无边的秋色,云初再次举杯道:“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诸君,饮甚!”
酒杯才空,又满,赵掌柜匆匆走进来,在云初面前低声道:“第一个一百万贯出去了。”
云初笑道:“还早,继续!”
说罢又叫来一个酒爵,装满酒之后递给赵掌柜道:“大户们还没动是吗?”
赵掌柜一饮而尽,放下酒爵道:“小户太多了,多的出乎属下预料,很多小户属下在交易大厅内从未见过。”
云初笑道:“化整为零?”
赵掌柜道:“属下这就对帐,会让他们无所遁形。”
刘夫子担忧的瞅着离去的赵掌柜道:“区区四个时辰,便是一百万啊。”
云初笑道:“区区钱财而已,夫子何必看重若此,看某家顷刻间散尽百万钱财的豪气如何?”
乐曲再起,云初大呼畅快。
长安城内许久未曾有云初这样的豪客出现了,但凡是长安城有的,各色瓜果,无数的新点心,流水一般的上到了桌面上。
陈丹生瞅着云瑾收起来的满满一篮子声称要带给弟妹们吃的点心,同样忧虑的道:“君侯可以继续降低收购价,这样就有人不再出售了。”
云初摇摇头道:“他们的目的在于毁掉长安流水牌子的,这个时候,他们宁愿赔钱,也要弄死流水牌子,谁退谁就死。”
陈丹生回头看看窗外凄惨的下弦月,再转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赵掌柜正向云初比划出一个二的手势。
陈丹生看一眼沙漏,距离上一个一百万出去,时间才过去了半个时辰,这该是大户们密集出手了。
“给阿耶拿一只手鼓来。”
云初对坐在他脚下不肯离开的云瑾道。
云瑾笑道:“阿耶,这是要作曲子吗?”
云初道:“我方士气低落,该是鼓舞人心的时候了。”
云瑾道:“那该用战鼓,以力士击打之,再请关西铁汉以铁板铜琶相合。”
云初笑吟吟地道:“那般场景,且等你阿耶纵横战场的时候再用,此时,一枚手鼓即可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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