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发现,大唐人对于人头的认知是最敏感的。
对于金钱的安全重视度也是最高的。
晋阳城里拉出来了两百多具没有了左耳朵的尸体,明达庵那边听说还偷偷掩埋掉了一百多个没有左耳朵的尸体。
晋阳城往外拉尸体的车是牛车,上面只遮盖了一张破芦席,这东西自然不可能把尸体遮掩的完全,因此,很多好事者只要弯一下腰,就能看到牛车上冻得**的尸体,有些人的脸他们昨日还见过呢,只是一天时间,活人就变成了死人。
虽然死了很多人,河东地的商贾们反而更加看好这个流水牌子了,毕竟,这一次,晋阳流水牌子有了自己的资金池,听说足足有八十万贯。
这些钱基本上与河东道一年的赋税差不多等值,或许还能多一些。
这一次云初基本上就不在交易大厅露面了,每日里只看一下报表,当他看到一连三天,都有了中长期买卖的货物出现,他的一颗心,这才放到肚子里。
晋阳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处理完毕了,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云初预计,等到明年,也就是麟德三年秋日,晋阳这边的流水将会与灾难爆发前持平。
又等了三天之后,云初就准备借道河东道回长安了,今年,他准备在长安家里好好的过个年,把所有的晦气统统丢给该死的麟德二年。
还没有下令出发呢,家里来人了,而且来人脸色发青,一脸的晦气模样。
听虞修容派来的掌柜说,长安的状况更加的糟糕了,太子李弘甚至开始使用无赖手段敲诈勒索那些勋贵豪门了。
这就是政治上的不稳定,继而波及到经济领域,严重的打击了人们对于长安经济复苏的信心。
对此云初无动于衷,反正如今处在低谷,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真正坏到了极致,下坡路走到了极致,以后走的路都该是上坡路了。
身为一个成熟的官员,想要出政绩,就是要选择事情坏无可坏的情况下才勇敢的担当大任,反正干坏了这是客观事实在作祟,只要干出一点成绩出来,就会收获中流砥柱,南天一柱的赞誉。
“一天到晚的总是死人,死掉的还都是长安一些着名的掌柜,本来这些掌柜的投靠勋贵,豪门们是为了一个周全。
现在好了,不要说周全了,太子老虎一样的在长安上蹿下跳的,就想找一头肥的下嘴呢,勋贵,豪门们没法子跟太子抗衡,就把那些依附在豪门,世家的商贾们给推出来顶缸。
主上您也是知晓的,这些依附在豪门勋贵门下当走狗的商贾们,一年赚取的利润的八成以上要上缴给豪门,勋贵的。
他们手里能有几个钱?
流水牌子里面的钱与其说是商贾们的,不如说是人家大户人家的。
豪门勋贵们抽走了资金池子里面的钱,现在,倒霉的是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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