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李弘跟着左春进来看到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正愤怒的看着他。
李弘恭敬地来到父皇面前,才要说话,就看到李贤的脑袋从父皇的身后探出来偷偷地看他。
李弘先是朝父亲笑一下,然后就对李贤道:“出来,从明日起,每日日出之前来东宫,与我一起练武。”
李治冷声道:“为何?”
李弘不屑的道:“身为皇子竟然害怕夜半的风声,还以为是魑魅魍魉,胆子都吓破了,不好好的练武怎么成,有这样胆小的兄弟,儿子觉得不妥。”
李治的神色缓和下来,见李弘的额头有一片乌青,就指着他的额头道:“怎么弄的?”
李弘叹口气道:“师傅远行两年,今日见到,要考校孩儿武艺,就出手试探,结果与师傅期望不符,就教训了一顿。”
李治皱眉道:“你刚刚从你母后那边出来,你母后未曾问及吗?”
李弘不解的道:“这有什么好询问的,母后看人,一向只看人的精气神,只要孩儿的精神气足够,区区皮外伤,自然不会入母后的法眼。”
李治恼怒道:“云初怎可如此对你无礼?”
李弘笑道:“不如此,如何能混到老神仙的内息法门呢?
孩儿是这样想的,父皇国事操劳,无暇鉴别这个内息之术是否好用,孩儿过几日就去寻老神仙,求得内息法门之后,如果觉得好,就献给父皇,我们父子一起修炼。
虽然说皇家应该远离丹方之事,可是,师傅说的非常有道理,老神仙早就年过百岁,如此老人依旧能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的,定然有人所不知的奇妙法门。
父皇最近有痼疾复发的征兆,不可不学。”
李治皱眉道:“朕问询过老神仙,老神仙说他能长寿并无奇特的法门。”
李弘笑道:“萧衍修佛,把自己修成了和尚皇帝,不过是百年前的旧事而已,老神仙岂敢让父皇修道,修成一个道士皇帝呢。”
李治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弘道:“你就不怕跟着老神仙修道,把自己修成一个道士太子?”李弘大笑道:“父皇多虑了,玄奘大师说我满身凡骨重达千斤,与佛无缘,李淳风说我心窍中满是尘俗执念,此生定无法羽化飞升。
如今孩儿跟着老神仙学内息之法,不过是求一个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罢了。
如果有效,孩儿不但要请父皇修行此内息之法,还要请母后修行,就连李思,李贤,李显,李旦也必须一起修行此法。”
李治闻言回头看着藏在自己身后的李贤道:“就因为你兄长要督促你练武,你就来朕身边哀嚎?”
李贤连忙摇头道:“孩儿不过是被鬼魅所扰,想要寻母后索要一些从人,被母后拒绝了。”….李治闻言越发的不耐,指着李弘对李贤道:“太子六岁便入了东宫,而东宫荒僻,在那等地方,太子依旧每日演武,进学,自强不息,从不曾听他说世上有什么魑魅魍魉,你的府邸居于闹市,从人甚多,为何还会有如此怪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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