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朝棋盘上放一枚黑子道:“人无完人,把他的恶霸家人杀光,他还是一位谆谆君子。”
金媃茹朝开扯一下衣襟道:“皇后就是准备这么干的,只是这个人心太软,舍不得族人,这才落一个横死的下场。”
云初瞅一眼金媃茹衣襟里面的内容奇怪的道:“当年在学堂的时候可没有如此壮观。”
金媃茹幽怨的道:“你当年但凡少在我胸口打几拳,应该更加好看。”
云初沉吟片刻道:“当年你被皇后折磨的很惨吧。”
金媃茹垂下眼帘低声道:“身子给了皇帝,为此生最恨之事。”
“怎么,皇帝在床榻上并不勇猛?”
金媃茹抬头看着云初哀伤的道:“郎君为何一定要羞辱妾身?”
云初放下手中的棋子,擦一把手道:“新罗王至今还飘流在海外不肯臣服,新罗一族至今任然不肯移风易俗不愿自称唐人……所以,金媃茹啊,你这一生遭受的所有苦难都不值得同情。
你以为这样的一场来自唐人的自相残杀会让大唐衰弱下去的话,你就想错了,太子是一个懂农事的,田里的禾苗太稠会影响收成的,所以呢,间苗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金媃茹道:“新罗人只求不忘祖先的活着。”
云初笑吟吟地道:“是不忘先王吧?”
金媃茹又道:“我们也想进长安。”
云初无所谓的道:“来吧。”
“你不杀他们?”
“长安的目标是成为万城之王城,只要你们的人来长安遵纪守法便是长安人。”
金媃茹还想进一步的问云初要一个保障的时候,窗外又有声音传来。
“中书舍人刘袆之战死当场。”
云初闻言诧异的道:“战死?”
窗外的细作连忙回应道:“刘袆之武技了得,皇后麾下的千牛卫战死了两个郎将才杀了此人。”
云初转过头对金媃茹道:“这家伙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以前在东宫见过他,一直在给英国公作转,去年就听说他已经完成了《文贞公故事》六卷,还说今年要把《英国贞武公故事》四卷编纂完毕,也不知道弄完了没有。”金媃茹摇头道:“没有弄完,甚至可以说后面的《英国贞武公故事》就开了一个头,他忙着帮皇后编纂《列女传》给耽搁了。”
既然如此,云初就觉得这个家伙的死活跟自己关系不大,就重新开始跟金媃茹下棋,只是金媃茹总是愿意把身子向前倾,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因为,头顶上总能传来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这该是站在屋顶上的云瑾发出来的。
虞修容一口气敲击了三通战鼓。
一通战鼓五分钟左右,三通战鼓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这跟军中的战鼓时间相符,毕竟,将士们身披重甲,拿着武器一往无前劈杀的一波时间就是五分钟,一波劈杀没能拿下敌人,那就开始敲击第二通战鼓,如果第二通战鼓过后,敌人已经在崩溃边缘,那就再敲第三通,进行最后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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