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当下天象之变,导致了山林中的兽潮和异变频发,更是大大增加了这些边疆地区的危险系数;也让这些诸侯藩家不约而同加强领地的巡防力量;各种武社、帮会和门派更因此大发利市。
甚至,就连朝廷所属的京华、新京两大社,都接到了大量选聘家宅和出行护卫,乃至召集人手武装清道、灭除兽害的业务需求。因此江畋以百骑藩家子弟为掩护,这一路过来并未引起什么关注。
因为行路道途之中,比他一行队伍的护卫规模更多的存在,也比比皆是;或者说,就算是普通的行脚商人,也要在一处市镇或是城邑中,至少聚集到百人以上同行者,才能相对放心的继续前行。
因此,当江畋一行抵达宁江城西门外的城下坊时;就被淹没在了热闹喧天的动静当中。至少了大小二三十个商队,汇聚在城外的港市和坊区当中;直到录事参军向槐,展示了安东都护府的巡旗。
然而,当江畋跟随在巡旗下,叫开门进入宁江城后;却发现城内的清冷和萧条,与城外的热火朝廷形成了鲜明对照。规划整齐的大街小巷当中,就算是偶有行人的踪迹,也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
与之相对应的,是贴满了街头巷尾的寻人告示;从去年到今年最新的都有;层层叠叠的贴满了街头巷尾,专门用来公示的榜告和贴墙上。而见到这一幕的向槐,也不由一路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而当他将要抵达了城区北部,位于北墙突出部的坡地拾阶而上,比城区绝大部分建筑,都要高出一大截的藩邸前时;才有人从附近的街巷中,仓促赶来迎接;却是都府派驻在当地的市使及书吏。
向槐不由借题发挥起来,当场痛斥了这些疏于职守的官吏一番;然后让他们前去藩邸通传和交涉。但本地的市使却苦着脸卑声回答道,他们同样也有好几个月,未尝见过本地的藩主及其家人了。
就算有几次无可避免的公务往来,也是派出一名生面孔的家臣,专门负责交接;而据说当代的宁江藩主利维卿,从去年除夕夜的病情加重之后就一直闭门谢客,就连藩邸的大门都许久没打开了。
只有一些奴仆从侧后的小门内,陆续运入日常所需之物。与此同时,面对展示在门前的安东都护巡旗,偌大的藩邸内外也是静悄悄的毫无反应。直到这一刻,向槐才放弃最后一丝奢望,转身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请宪使自行发落了……”
“动手吧!”江畋微微一颔首,身边的一名内行队员,就伸手射出了一枚焰箭;凌空爆响成一团淡淡的烟色。下一刻,城门处就传来短促的嘶喊和惊呼声,紧接着大片马踏声越过街道奔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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