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这些诸侯所在尼德兰地区,饱受海水侵蚀和洪患威胁;散布大片的盐碱沼泽和大小密林地带。因此日常农耕土地产出有限,只能以畜牧和采矿、贸易、佣兵作为支撑,而长期依附王国。
另方面,西兰王国也需要这些立场不一的尼德兰诸侯,来作为对抗和抵御诺曼侵掠的缓冲地带。并且为此组建了存在时间最长,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常备军——弗兰德斯军团进行监视和镇守。
但是,现在威名赫赫的弗兰德斯军团,早已经随着救国同盟军的土崩瓦解,成为了过眼云烟;不列颠群岛的铁王座联军却已经登陆;诺曼蛮族的威胁也迫在眉睫,天球之变涌现的异类更到处肆虐。
尼德兰诸侯们也不得不改弦更张,寻求王国内乱的最终胜利者,新兴勃艮第王室的支援和帮助。要知道作为主君的“无畏王”约翰;以绝地反击之势击败北地,有资格竞争王位的其他几位大公爵;
又以政治手段分化瓦解和武装平定了,以前王国大元帅为首的弗兰德斯军团\/救国同盟军,所代表的的旧日王室残党;正当是新朝定鼎的如日中天之际,却一下子在南方兴起的叛军面前,连遭惨败。
虽然,王庭从一开始就隐匿和封锁了相应的战场消息,而在首都仅存的大小数十家报纸上,始终报喜不报忧的歌颂着王朝军的胜利;但是,变得越来越近的战场消息和夸张战果,却瞒不过有心人。
尤其是那些从战场上,设法突破首都大区外围的封锁和拦截,偷偷逃回来的贵族子弟和扈从;还有王室的卷属偷偷在郊区,几处行宫的小教堂内举行的安魂弥散,更是让各种谣言纷纷、暗流涌动。
所以眼见新建立的勃艮第王朝自古无暇,显然没法提供足够的援助和支持;就算是这些远在北境,看似一时鞭长莫及的尼德兰诸侯,也不由再度动摇了立场和态度;试图寻找更多的契机和出路了。
但是环顾四下,天球之变带来的影响正在深入西大陆列国。更北的诺曼蛮国酋长们,已经陷入了新一轮的选王之争;东部的阿瓦尔等游牧列国,更是乘机对积怨多年的宿敌发难,相互攻杀不休。
作为西大陆骑士道发源地和多次十字圣战主心骨;圣王国却毫不犹豫放弃了后续的介入和干预。就在塞纳协定签署不到一年多时间,就毫不犹豫放弃对王国西部行省的宣誓保护,收缩军力归国了。
横跨西大陆腹地的西兰王国,仿佛就一下子成为了各方都顾不上的弃儿;就更别说他们这些西北一隅的尼德兰诸侯了。在这种四处碰壁的情况下,自然而然会有人想起正在南方所大举肆虐的叛军。
虽然,在勃艮第王朝的所有官方通报当中,都将其轻蔑的称之为,卑鄙无耻的宪章乱党、共和派罪人与自由派暴徒的残余\/死剩种,勾结南方的异端和异教徒团体,所纠集起来的一群泥腿子武装;
但是,官方口径上不再提及的各个行省军团和王立兵团,以及追加的银行团大借款和特别战争税的摊派,一系列变本加厉卖官鬻爵的筹集军费措施;却无不是实实在在的坐实,王朝的失利和颓势。
甚至还有民间流传的消息宣称,这些叛党主要是来自海外行省的军队;他们不但击败并歼灭了来自西帝国的侵略联军,还多次挫败了圣王国在西南各行省的占领军;甚至还俘虏了王室的重要成员。
这就让包括荷兰伯国在内,正为滞留境内抄掠的不列颠侵略军,还有层出不穷的异变所困扰的低地诸侯;产生了新的想法。毕竟无论在宪章政府还是自有公社当权,或是国民公会、特别督政期间,
低地诸侯们也未尝停止过,与那些首都当权派的秘密联系和交涉。而这一次作为荷兰伯国的代表,则是找上了与塞纳城内的地下黑市,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秘密中间人,也是御前典礼官的拉法罗。
毕竟,光是见到黑市中那些种类丰富的南方物产,毫无疑问就知道这位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特殊渠道和供应来源,甚至可以越过王朝所布下的重重封锁与防线。替人传话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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