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成亲,我又有些愤懑。当初好好的大喜日子,被搅和了,这亲成得跟没成一个样。
我恨。
洛神听了,眸中似有惊喜,饶有趣味道:“当真?”
真是。
她不想我扛她,却盼着来扛我。
“当真。”我哼道。
洛神却也没再耽搁,面朝着我站着,双手将我腰身一兜。我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子稳当的力道撑了,便弯了腰,如同一个麻袋一般,被洛神扛在肩上。
她的手扣在我大腿后侧,步履轻捷地往前走去,我面颊朝下,此番被她扛了,只能瞧见她的脊背与雪衣白靴。
“你不晓得将我扛在前头么?”我仿佛被她撂到后头,很有几分委屈。
这还是我头一回被她扛着走,腰腹部难免要压在她肩上,说话时便有些闷。
“那不方便。”虽瞧不见她的脸,却能听出她声音里压藏的愉悦。
我一想也是,但凡扛着走的,的确是脸朝后下的多,便算了。
她许是怕颠到我了,步伐又慢了些,轻声问道:“这般会难受么?”
她气息甚稳,即使这般扛着我,亦是轻而易举。虽说这姿势,腰腹难免受压,但头一回被扛的新奇滋味可要远远大过那微小的不适,我道:“不难受,下回你试试便晓得了。”
她大抵是现下觉得扛着走有些趣味,含糊唔了声,道:“下回,可以。”
“不觉得胡闹了?”我笑她。
她未曾说话,得空的另一只手在我腰线以下轻拍了把。
那里可是我尤为着紧之处,我只觉得一瞬麻了,身子耐不住动了动,又笑又叫道:“胡闹,胡闹。”
她走得更轻快了,一路将我从小径处扛回了萱华轩,越过屋外木门,走入前院,这才将我放下来。
我发丝凌乱,微有些喘,她站在我面前轻轻帮我打理,眼中栖着幽凉却温柔的光。待替我打理完毕,她这才立在院中,静静环视屋外的一切。
石桌石椅,花草,攀爬了微有些发枯藤蔓的竹篱笆,等等一切往昔,皆落入洛神眼中。
洛神瞧得似有些怅然,走到石桌旁,伸手轻轻在那桌沿上拭了下,蹭下一层灰来。
她低下眉眼,又将石桌上的落叶拂去了。
我前些日子匆匆归来,就怕她早我些时日便归家了,若回来瞧不见我,怎生是好,这才回来瞧瞧,只是没想到那时仍是一场空。
许久未归,我身心俱疲,只大抵上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下,与以往两人同住时的不染纤尘,自是万万不能比的。
而这些日子长生与我同住,我虽也每日打扫,但我忙着研究端宴有可能布阵的地点与阵法脉络,试想过无数可能,只一门心思念着多琢磨出些门道,也好再去外出找寻洛神。
如此每日书写画阵,白纸用了一叠又一叠,无暇分心,加之这时节叶子落得厉害,难免疏忽了屋外的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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