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了林大春的一切,却还来迫害他的后人。
想想人心,真的是太肮脏了。
安王没有说话。
反而是萧骅彰没有忍住,带着怒火说道:“顾夫人,我们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本来顾以沫也只是讽刺一句,没有想如何。
先人已经死去了,再也没有谁有资格去计较了。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萧骅彰居然有这么大的怨气?
“萧骅彰!闭嘴!”安王训斥了一声,可恨明显,萧骅彰还在那愤愤不平呢。
顾以沫忍不住笑了两声。
“真是可笑啊。咄咄逼人?什么叫咄咄逼人?在死者面前,你们好意思这样说吗?”
顾以沫抿唇,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被讽刺一句,就觉得受不了了?那你可能想到当初顾愈深死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养大六个孩子,会有多么不容易吗?当你们安王府用手段,想要断了权哥儿的功名路的时候,可有想过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咄咄逼人呢?”
真是好笑啊。
自己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就是对方咄咄逼人了?
真不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的做法?
“是,之前是做了那些错事,可是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怎么样?还不够吗?”
萧骅彰崩溃一样的吼了出来。
家族的变故,母亲的忽然而死,种种都让萧骅彰这个富贵公子哥几乎崩溃了。
所有的一切, 都在刚刚顾以沫说出那句嘲讽的话,都炸开了。
他自认他们已经做的够多了,为什么对方还要抓着不放呢?
“你这话说的可笑极了,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么个蠢货了。难道我现在杀了你爹,然后再断你的前途,之后又百般嘲讽你,最后过了几年,东窗事发了,我为了逃避那些所谓的屈辱的惩罚,我自杀了,你的心里就平衡了吗?”
“我……”
“你看,连你自己都接受不了,又怎么好意思来要求别人能够做到呢?”
顾以沫摊摊手,头一次恶毒的说道:“安王世子?蠢的要死啊。就算没有这件事,我看安王府在你手里,也会走向覆灭的。”
她本来不想这样恶毒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也不想赶狗入穷巷,到时候物极必反。
可对方未免太过分了。
“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世子,人家的痛苦才是痛苦,咱们的痛苦算什么?就算死了亲爹,也应该对你们不计前嫌啊。”
顾呈文亦是在那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老实人都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可以想见,刚刚萧骅彰的话有多么的恶心人。
“你们……”
“好了。”
安王呵斥一声,面色不善的对顾以沫说道:“往事已矣,多说无益。现在还是先给老人家上香吧。”
“放心,只要你管好你儿子,我也懒得多废话。”
顾以沫直言道。
安王深吸一口气,和萧先生一起将祭品摆放好,然后安王府的众人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认罪。
顾以沫望着简陋至极的坟墓,忽然笑了。
这种的事情,死去的人还如何能够知道呢?
怕是……
再也不能够了。
之后,安王府的众人又去顾愈深的坟墓前上香了。
“表妹,不知道能否去你家,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安王问道。
顾以沫毫不客气的拒绝:“不太方便。”
她也没有什么好和安王府再说的了。
“不知道表妹可知道,陛下已经为你和我弟弟萧景祈赐婚了?”安王,忽然抛下一个惊雷。
顾以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