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霍巴德没什么大碍,他本来就是全副武装的,只是被匕首割掉了札甲上的一根细线。
而后他抽出自己的佩剑,干净利落地刺穿了矮子的咽喉,终结了这个刺客的生命。而一直在被压制的则是被打到血肉模糊,看样子已经是活不成了。
“去一个一个审问、甄别,把所有的异端僧人都弄出来。”这次的袭击肯定是某个教士或是狂热追随者做的,普通的信徒没有这样的胆量,他们刚刚才丧失过一次勇气。
红头们的手段十分粗暴,不少教士们宁死也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拒绝承认自己身份、红头们又找不到证据的……
宁可错阉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我是托钵僧,我全家都是侍奉真主的托钵僧。”而也有普通人屈打成招,被迫承认自己是个教团的僧人。
作为幕后主使的古尔沙尼此时却慌了,他没想过刺杀失败后的事情,没做好迎接失败的心理准备。他想逃,可是逃不掉。
偏偏这个时候,戒断反应来了,而且还很猛,他根本无法忍受。
没过几分钟,他的反常就被红头发现了,或者说,是他主动走过去哀求的。
他拖着抽筋的腿,一点一点向看守他这一批人的十夫长挪去。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他用袖口擦,擦不完,滴到地上。
到了十夫长面前,在亲信的搀扶下他面前站了起来,不过他又很快跪下去了。一个在不久之前还在四处唆使让他人流血对抗易卜拉欣的古尔沙尼此时为了一点鸦片而向自己的敌人卑躬屈膝。
“我就是你们口中哈尔提瓦异端的首领。”他直接开门见山,主动投降。而后被送至凯霍巴德面前,他和五十人长在历经了这次刺杀后并不信任他,他们不相信教团的谢赫和激怒敌人的死士会待在一起,要是一气之下把他们全图图了那可就全完了。
“你就是?虽然托钵僧的生活都很清苦,但……”凯霍巴德大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个乞丐,他还想出言讽刺,但前半句话说出去后他就发现不对劲,然后把后半句给咽下去了。
“那么,你要怎么证明你是个令人尊敬的谢赫呢?”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并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道:“不过,若是你能够提供有价值的东西,那么我可以帮助你减缓你的痛苦。”
已经被戒断反应折磨到智商为零的古尔沙尼想要将自己兜里的信件拿出,但在亲信的提醒下他没有把手放兜里,而是说道:“我这里有一封信件,是奥斯曼的苏丹的亲笔信。”
红头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这封信,递给凯霍巴德,不过他看不懂波斯语,也无法辨别花押的真伪。他只好将信件留着,然后送完大不里士。
而后古尔沙尼又说:“若是你觉得这个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个东西……”他稍微顿了顿,让自己缓一缓,然后继续道:“哈尔提瓦教团的剩余资产,都在大不里士。”
“嗯?”凯霍巴德忍不住自己的惊讶之情,把自己的钱财放在敌人的核心地区是他没想到的操作。而后他赶快找来一个临时书记官,将这一重要情报记录了下来。
虽然凯霍巴德无法满足他的要求,但他还是用谎言套出了这个足以让他晋升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