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头,一双眼孔猩红如血,就如他脚下的血浪一般。
“李刀,尔等八人见了师兄也不下跪么?”男子声色沧桑,语气中透着一股浑然的霸气。
李刀等人这才猝然一惊,之前的血浪幻象尽皆消散不见,八人齐齐跪了下来,口中恭敬的喊道,“见过血师兄。”
“血师兄,你终于出关了,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许无城与血酬颇为交好,当即大声请命。
“是啊,血师兄,那器宗欺我等太甚,请师兄……”裘恨话还未曾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拍在他的脸上,身为煞剑玄的他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径直的飞身而起,被这一记耳光甩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尔后如烂泥一般滑下,嘴角间鲜血淋漓横溢。
仅仅是一记耳光,便将他周身气血打散,半个时辰内难以复聚。
披散长发的男子又转过身,低头俯视着下跪的李刀,容色平常,看不出一丝悲喜,他淡淡的说,“抬起头来。”
李刀闻言心中一颤,但还是抬起了头,男子袍袖一挥,也是一记耳光扫出,李刀如遭雷击,偌大的的身躯倒飞而起,如炮弹一般狠狠的撞在岩壁上,一口血当即喷了出来,一如裘恨般烂软一团,缓缓滑落。
“知道我为什么掴你么?”男子的声音四平八稳,没有一丝波动。
李刀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周身如同散架一把,他顾不得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只是沉着声说,“师兄虎威,在下不敢妄自揣测。”
男子只负着手,淡淡的说,“雄奇之死我早已知晓,但你身为雄奇死后,众师兄弟的翘楚,不仅没有做出应有的抉择,反而聚众在我洞前闹事,是想让你其余门派看我血衣门的笑话么?玷污血衣门威,仅此一条,你便该万死。”
李刀起先还略有不服,但待男子说完,已然是头颅低垂,一脸沮丧。
男子又侧过身来,冷冷的注视着裘恨,依旧不紧不慢的说,“你以为是器宗的缘故,尔等才折在流云宗那个姓易的手上么?”
“师兄的意思是……”众人之中,唯有许无城敢问上一句。
男子转身,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叹息了一声,“你们都被耍了,器宗的人也是,都被那个姓易的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如今,究竟是谁的错已然不重要了,此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先散了吧。”
说完,男子飘身一纵,化作一道血光,离开了山洞。
余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血酬身躯如一抹血烟,飘纵上云霄,复又幻化作人形,脚下蕴生云烟,化作一片血色的怒云,径直往另一座山峰典籍司而去。
典籍司左侧,一座血色的宫殿中,一个秀美无双的儒雅男子正赤足在殿中阅历古籍,容色一片祥和,下一瞬,男子微微一笑,朝着空旷的大殿说,“既然来了,何妨进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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