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王破军所要做的无非是让易流云的名声再臭一些,臭到即便死了也会让所有的人厌恶、摒弃,不屑一顾。
王破军自认和易流云仇比海深,自己的兄弟王千军更是因为后者的缘故,惨死在阳武幻境中,若非是紫云峰的三代弟子假以援手,此刻的他仍然无法步入阴玄境,大有可能从此没落。
而对方需要他做的,仅仅是和易流云作对,无时无刻,即便死了也不能让易流云背后代表的势力轻松。
王破军生性阴险,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掌教一脉与紫云峰一脉的争斗暗流汹涌,他察觉的到,但身为一个棋子,他需要做的只是按照步骤去做,仅此而已,别无选择。
王破军首先便重重的哼了一声,压住了略显嘈杂的四周声响。
他抬头,朝着流云大殿的方向吐气开声,“禀告掌教、五宗宗主以及各大长老,冠冕之礼乃是我流云宗的盛典,先祖大规,按理该在日上正中时举行,可如今距离开礼不足一炷香的光景,易流云仍不见踪影,希望众位长老明鉴,取消此人冠冕资格,以显我流云宗万年威仪。”
声若惊雷,贯穿四野。
一众围观的门人弟子大骇,都搞不明白王破军何出此言?只有一些少数知道易流云和王破军过节的人心里有数。
片刻之后,大殿内传出一个沧桑威严的声音。
“时间未到,尔等稍安勿躁。”
王破军神魂一震,他能感觉出此刻大殿内射出许多道凌厉的眼神,形若实物一般催压而来,让他呼吸都为之困难,这些眼神意味深长,随意一个都能将他弹指间化为飞灰,有些惊讶、有些鄙夷、有些却含着赞许。
王破军感受到那一股含着赞许的目光,无形中替他免去了绝大多数的威压,他明白,那道眼神来自于紫云峰教宗赤眉上人。
王破军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刑罚大长老,按冠冕规定,参加入礼者须在提前三日沐浴净身,于冠冕当天日出时在流云广场前伫立,静候大礼执行,此乃古规,但易流云根本未曾按照古规执行,至今不见人影,视宗门威严、先祖规定于无物,如若不严惩,让我等弟子如何心服?”
“尔无须多言,我等自有主张,如若一炷香后,日上正午时易流云还未曾出现,自会清出门户,以示典规。”大殿中,刑罚大长老的声音威如雷鸣。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王破军这才舒出一口气,退后不语。
反正易流云是不会出现了,即便死了也要革出宗门,只要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一炷香的时间弹指即过,就在日上中午,烈日当空之时,易流云依然未曾出现,王破军心头大喜,正想再度请示刑罚大长老。
蓦地,天空传来一声清越的长啸,如利物撕穿云气。
“哪个说本少不来的?青云门下易流云在此。”
滚滚云浪裂开,一艘华贵精致至少价值两万枚下品法石的飞云舟从天而降,光气璀璨,于广场上轰然掀起无穷风浪,迷烁众人眼目。
read3;<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