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偏了偏头,虽有不解,但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平常他不这样称呼大家么?”
“不......”阮凌曦道。
景稚摇摇头,坦白道:“其实我和傅先生连一句话的交涉都没有。”
“或许有眼神交涉呢?”阮凌曦对景稚挑了挑眉。
景稚看着阮凌曦神采飞扬的样子,眨巴了下眼,依旧坦白道:“没有。”
“那好吧。”阮凌曦摊了摊手,“万一他有呢。”
“我们这样想太多……”景稚咽了一下口水,“万一是误会,就会很尴尬。”
此话一出,三人对视一眼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又看了下时间,不早了,索性也不盘问了,都上床休息了。
这晚景稚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以为自己会和以前一样做噩梦,谁知入睡后却睡得很香。
翌日,所有闹钟挨个地响,景稚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她看着叫她起床的阮凌曦,感谢道:“谢谢你啊凌曦,我昨天没睡好,早上又睡死了。”
阮凌曦吐了一口牙膏沫,笑道:“你昨晚没睡好?在想傅先生啊?”
“不是啊。”景稚急着解释。
阮凌曦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他确实很有魅力。”
景稚哎呀一声,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了,干脆不解释了,一屁股坐到床上发呆去了。
她心想,就算傅先生是有魅力,但她又不是梦女,怎么会因为见了一次面,就做了关于那个人的梦?
***
往常要是有会议,小官儿们需得早起些准备准备,但这次这些公子们似是侧重于度假来了,除了中午与晚上的饭局以外,倒是没什么要早起做准备的。
景稚听说今日十点集合就可以,所以一大早起床去了洗衣店。
从洗衣店出来时,恰巧有辆劳斯莱斯在路边,景稚眼风扫过去,没有放在心上。
回园区路上,景稚在想心事,身后传来一声:“景小姐——”
她没理。
然后那人又叫了一句:“景稚!”
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就见沈砚知坐在一辆劳斯莱斯的后座上冲她招手。
“沈先生。”景稚莞尔一笑,站在原地看着劳斯莱斯在她身边停下。
沈砚知微笑看着她,十分温和地解释道:“叫你名字你才应。”
景稚好奇地看了眼车内,主驾驶的人她没见过,但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岁,估计是司机。
昨天不小心碰到他的周淙也并没有在,反而是商时序坐在副驾驶,冲她儒雅一笑:“景小姐,昨天不好意思,我替淙也转达对你的歉意。”
景稚摇了摇头:“ 没事,我还要谢谢他和我的上司解释清楚。”
“应该的,不用谢。”
紧接着,她的目光转到了坐在后座左边的男人身上,她和他对视时,手里的包差点都要吓掉了。
她微微颔首,一对远山眉浮起好看的弧度。
“景小姐。”
低沉地声音传入景稚耳中,她缓缓抬眸,小心又谨慎地回应道:“傅先生。”
烈日炎炎,她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出什么汗,反倒是皮肤变得通透白皙,还夹带着一些绯红,有一种带有生命力的诱惑感。
傅京辞嘴角噙着一抹不轻不重的笑,绅士且沉稳地问:“今天身体还好吗?”
景稚放下眼帘,不容察觉地倒吸一口冷气,道:“多谢傅先生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傅京辞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然后收回了看景稚的目光。
景稚悄悄抬起睫羽,白日偷窃似的小心又谨慎的观摩着傅京辞的侧脸。
这时沈砚知开口了,他问道:“景小姐这是去上班?”
景稚收回目光,将鬓边碎发挽在耳后:“是的,您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这里有两份宴会邀请函给你。”
“昂?我.....”
没等景稚说完,沈砚知眼疾手快的直接从车窗伸出了手,把几张温泉票塞她包里了。
然后,“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劳斯莱斯从景稚身边开过。
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有点眼熟……
“呀!”景稚捂着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衬衫忘记还给他了!”
刚才多么好的机会啊。
她伸手在额上遮了一下阳,见劳斯莱斯已没了影,又环顾了下四周。
人流越来越大,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时候不早了。
她转念一想,衬衫还是晚点亲自送过去有诚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