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纹?”阮凌曦满眼不解。
景稚将手机灯光打开靠近了那柱子,随着灯光的加强,金丝楠木中的纹路也变得明显。
阮凌曦凑过去看了看,忽然哇的一声惊呼了出来:
“像是一根根金丝织成的锦缎塞在了里面!”
阮凌曦惊讶地看着景稚,“这样一根要多少钱啊?”
景稚凝神纵观了这根金丝楠木。
她之前在书上看过,一千年以上的金丝楠木大概2.5亿,最火时一吨150万元左右,至于恭王府的金丝楠木柱值27亿是因其历史价值影响,寻常的金丝楠木是靠年份来估算价值的。
而现如今,真正的金丝楠木,连百年以上的都很难找到一根,所以按照年份来推算,她大概能知道价值。
“一千万......”
阮凌曦瞳孔逐渐放大。
“不要,但六七百万是要的。”
景稚偏头又端详着这根柱子,“要看这根金丝楠木生长的时间了。”
“这个你也能看出来?”阮凌曦有些惊讶。
“不能。”景稚笑了笑,“七十年以上是有的,更具体的我看不出了。”
“七十年以上?我们建国也才多少年啊......”阮凌曦看着这根柱子满眼惊愕。
“那也就是说,再往上一些,这有可能是根古董木?明清时期的?”阮凌曦好奇地看着景稚。
景稚将手里的绿豆糕吃完。
“基本......没可能是明清时期的。”
“为什么啊?”
“明清时期金丝楠木一木难求,当年和珅的罪状中有一条就是用金丝楠木搭建房屋致使逾趄之罪。”
“当时的金丝楠木连宫里都非常稀少,更别提有留藏在民间的了。”
景稚又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
听完这些,阮凌曦盯着景稚看了良久,忽然问:“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我?新闻广告。”景稚道。
阮凌曦更惊讶了,“现在新闻学还学这些了吗?”
“啊?不是......”景稚笑了笑,“这些是我在图书馆借的书上看到的,我对中式古典美学类的知识很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啊。”
“没想到景小姐竟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景稚转头看过去。
沈砚知从容地走来。
“沈先生。”景稚有些尴尬地笑笑,伸手抚了一下鬓边发丝,掩饰自己地尴尬。
沈砚知朝阮凌曦礼貌一笑,阮凌曦回了一个微笑。
“你说的每一点都非常对。”沈砚知抬手示意了下。
“鹿鸣殿内的金丝楠木都是十分稀有的品种,当初在拍卖会上我原本是想和九爷竞拍,后来看着他将这些金丝楠木带到了这儿,才知道他是想用在鹿鸣殿上。”
沈砚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他的审美向来是极好,景小姐钟爱中式古典美学,今晚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