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府大人你热吗?”燕箫梅斜了他一眼,奇怪的问:“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直在流汗?”
京府大人刚要回话,燕箫梅又拍响了惊堂木,喝指前方雪:“空口无凭,你既然敢说有此案,你能指出是谁审的这件案子吗?”
“往你的左手边看,是当年此案的审官。”雪儿隐去泪光,满眼恨意:“往你的右手边看,是当年此案的师爷。”
“被问满门抄斩的苦主是谁!”燕箫梅紧紧逼问。
“时任京府的钱大人!”雪儿有问必答。
问声落定,众人哗然,没想到今日之公审,尽然是案中案。
“督府!京府!”燕箫梅两声吼,喝问左右两位官员:“你们明明白白的和本官说一句,这句不是反诗,也没有这桩案子,好让前方雪闭上栽赃之口!”
督府与京府抹去额顶冷汗,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到底是官官相护,总督监大人递出了暗语。
“总督监大人明察秋毫,这句怎么可能是反诗,也确实没有这件案子,此事完全是前方雪的诬告……”
“督监府案查司何在?”燕箫梅破声喝问。
堂下立即有人应声:“下官在。”
案查司手里管着所有案宗卷文,此时竟然出现在公审大堂上。
“将十六年前的反诗案宗逞上来!”燕箫梅的胸膛起伏,眼睛里几乎冒火。
案查司不敢有半句废话,立即将提前准备好的案宗递到燕箫梅的手里。
燕箫梅手攥案宗,恨恨的看向左右两人,怒喝一声:“督府!京府!你们谁来读读十六前年的这桩反诗案!”
督府与京府面目惨白,有卷宗在手,铁证如山。
不必多想,心里已经明白,今日摆出如此大的阵势,并不是为前方雪摆的,而是我们俩摆的。
督府与京府走出龙虎案,跪在燕箫梅的眼下,苦苦哀求:“大人,此事有蹊跷,不可听前方雪的一面之词呀!”
“十六年前,因为一句情词,钱大人一家被杀,他今天该听谁的供词!”燕箫梅虎目瞪裂,崩出眼泪。
“大内府!”燕箫梅泪吼。
“兄弟们都在!”捕快们义气。
“我要将两个老贼千刀万剐!”钢牙几乎咬碎。
刀光四起,像暴雪纷飞。
大内府的高手们齐纵公审台,按住了两个贼官。
左一刀割腿,右一刀切手,上一刀剜眼,一下刀斩足。
血光四溅,惨呼撕裂,引来众人阵阵叫好!
“前方雪!”燕箫梅虎吼震天:“割下老贼的头,高挂京城旗楼!”
燕箫梅向雪儿甩出一把细细的长刀。
雪儿纵身,雪光茫茫,无人可以视物。
银辉渐淡后,两个老贼已经无头,只剩下残破不堪的尸体。
燕箫梅踢翻龙虎案,提起两具残尸,奋力抛向银网外。
怒吼:“万箭穿心!”
督监府禁军热血沸腾,早已手痒,数不清的冷箭刺穿了狗官的残尸。
“百姓们听着!”燕箫梅英雄大吼:“今日诛杀朝廷大臣,全是我燕箫梅一人所为,与其他人等无关,请百姓们做个见证!”
一声呼啸,山呼海应,百姓们看了这一出痛快,纷纷叫嚷:“我等愿为燕大人写血书请命!”
大内府的捕快们提着血刀,聚集到燕箫梅身边,英雄大笑:“今天这么痛快,兄弟少说伤情义的话,皇上要是怪罪,大家死在一起吧!”
冬雾深处,灵音俏问:“皇上,你会怪罪他们吗?”
皇上咽下苦涩,懊悔一声:“我只恨当年没能复查钱大人的反诗案,错失了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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