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无常君,各有杀鬼器。
就算是不认得他们,也总在庙里的墙上看过这两人的肖像。
黑君惯用铁链锁魂,白君好用羽扇接引。
除此之外,两君还各有一根哭丧棒,专治不听管教的恶鬼。
常人变鬼,第一遭见到黑白二君,吓都吓死了,还需要用哭丧棒来教训吗?
故此,令鬼界闻风丧胆的哭丧棒,多年未曾问世。
白无常此刻说自己这柄白羽扇是由朱雀胸前白翎而就,而且是朱雀本人亲手造成送他的。
滑天下之大稽!
蛇王暗知这中年汉子的见识不少,与他同来的黑衣少年又颇有手段,一时间摸不清两人的来历。
虽不便出言讥讽,若要蛇王信他这柄羽扇是朱雀相赠,恐怕万万不能。
众妖闻听他语出狂言,有些按捺不住心性的,大声调笑:“好大一只牛,却在天上飞!”
吉祥君又借势戏谑:“想要吹牛,也不查查黄历。大家都知道朱雀圣祖的羽翎是红色的,你这把扇子却是白色的,你要怎么圆这个谎?”
面对众妖嘲笑,白无常依旧气度非凡,挺起胸膛,谈笑风生:“常人沐浴,都是浴水,但朱雀沐浴,却是浴火。朱雀浴火时,羽翎便是白色的。”
还敢巧言令色?
吉祥君怒喝一声:“你信口胡言,难道你还敢说和朱雀圣祖一同洗过澡吗?”
随口一问,却让白无常脸上漾出苦笑,轻吟:“洗过,也正是那夜酒醉,才让我铸下大错。”
话中之意,仿佛另有隐情。
红菩萨咯咯一笑:“没想到郎君也好男男之风,朱雀圣祖也是同郎君一样的好相貌吗?”
负手抬头,仰望南方,好似在回味着什么。
眼底滑过相思:“南星窈窕,美艳绝伦,耳畔娇声,绣在心头,天地俱焚,情也难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自语:“若不是我躲到了现在的居所,三界中,她又怎会寻不到我?大错啊,大错!”
瞬间化作一个痴情人,感天动地。
谁懂他的疯言疯语?
闻他话中意思,好似朱雀圣祖是个女身,与他有过不能言的肌肤之亲……
这人,莫不是吹吹牛把自己吹疯了吗?
他好像回答了红菩萨,又好像没回答她。
撇了撇嘴,红菩萨惋惜,这人长的不错,只是一时疯颠一时清醒,可惜了他的好相貌。
黑无常心下一凛,大罗金仙,上古神灵,最怕肮脏之物。
丰都地府腐肉遍地,皮骨满目,正是躲避仙祖的好去处。
难不成……懒酒鬼讲的是真话?
耐着性子听完他的疯言自语,蛇王沉声:“如果有机缘能与朱雀圣祖面对面的呼吸,都要沾染许多圣祖的上古灵气,道友偏说这把羽扇是圣祖亲传,那在这把羽扇上,一定有翻天覆地的道法,道友如果不能让我等开开眼,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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