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舒倾斜着身子眯着眼睛,“唉?怎么少了两个?”
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房间。想着赵之意说的对,她难得来京城,就放松这么一次,硬着头皮关门进去。
白衬衫男人偏头一笑,“不是说了正经喝酒吗?拿这个考验我?”
一旁蓝色西装的男人薄唇紧抿,他注意到女人手腕处的胎记,眼神蓦地冷傲起来。
刚刚和他说自己在家写文,现在直接来酒吧卖酒?自己给的钱还不够花吗?
白衬衫男人碰了一下祝励铭的肩膀,“爷爷前天问我和你老婆吃过几次饭,我差点说漏嘴。是不是你老婆和爷爷告状你们一直没见面?”
“不会。”祝励铭简洁地回了一句,看着宋寒舒。
宋寒舒平常一句话都不会多问自己,每次给爷爷打电话也是提前和他对过口供。
“你啊!别太相信别人,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人都是会变得。”
“姐姐,来一杯?”角落里黄头发的男人提起一杯酒。
宋寒舒走过去,翘着二郎腿坐在祝励铭对面,她脸颊上两片酒红色,眼中多了几分媚意,“我不太会喝。”
“姐姐,今晚——”
宋寒舒直接从包里掏出几张一百块,压在男人西装的口袋里,歪着脑袋拒绝,“我结婚了。”
黄毛把钱塞回宋寒舒手里,“姐姐结婚了怎么还这么辛苦?你老公这么窝囊!”
“咳咳——”祝励铭猛地咳嗽一声。
宋寒舒抿了一口酒,眼眸低垂,苦笑一声,“我男人有钱,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不过他给我钱,所以我可以点你们。”
祝励铭喉结滚动,努力压制翻涌而上的怒意。
这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认识。说他彩旗飘飘就算了,原来不是出来卖酒的,是来点男模的!
白西装男人吸了一口烟,云雾缭绕,“这姑娘真可怜,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
“咳咳……”宋寒舒被呛到了,捂着鼻子猛的咳嗽一声,黄头发的男人立刻把手搭在她的背上。
下一秒,祝励铭直接起身,将宋寒舒拽到了自己怀里。
宋寒舒就那么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胳膊,薄唇娇艳欲滴,像能掐出水的樱桃,因为喝醉眼神总带着种迷离的魅惑感。
祝励铭眼神凌厉,有隐隐的火焰在燃烧。
他自己的妻子,怎么能沦落到陪别人酒的地步,又或者说是,点男模。
这女人果然是两面派,在自己和爷爷面前装的乖巧,在外边又潇洒风情。
黄头发男人开着玩笑,“祝哥,你这人不仁不义,我先叫的姐姐,总有先来后到。”
祝励铭微微一顿,眼神愈加冰冷。
“你再点。”白西装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难得开荤,能对一个女人看上眼,老大不小了,你就先让让他。”
宋寒舒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立刻起身,可没站稳,又重重地摔了下去,这次直接膝盖跪在沙发边上,将祝励铭压在身下。
她柔软的双唇覆盖在冰凉的唇上,三秒后,直挺挺地坐在一旁。
包厢门突然打开,赵之意看到了宋寒舒,她直接走进来驮着宋寒舒就走。
“抱歉各位,我姐喝醉了打扰你们了,我已经买过单了。”
祝励铭的眼神一直都在门口,目送宋寒舒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随便,是他对宋寒舒的评价。
宋寒舒被赵之意带回酒店,她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晚上的休息似乎并没有解除舟车劳顿的困乏。
第二天一睁开眼,她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猛的坐起来,四处环顾。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像是酒店!
可是她来酒店干什么?她现在不应该在右城的大别墅里吗?
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以及空荡荡的房间,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她的心跳加速,胸口一阵窒息感袭来,仿佛有无形的危险正悄然逼近。
宋寒舒打开手机定位,果然不在家,她在便签里没看到任何出行计划,也不记得有谁和她一起约定过出门,惊慌失措之中她穿起衣服就往外跑。
也许是宋家人!是宋家人把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闹钟突然响了,上边写着去医院检查。
她的脑子越来越混乱,头疼欲裂,似乎有无数把剪刀在脑子里穿梭,在十字路口,她甚至没看清红绿灯就走了过去。
“滴——”
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划破了安静的早晨,宋寒舒摔倒在一辆路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