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明是面对着如此香艳的一幕,余连却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已经倒竖了起来。总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就彷佛是已经被柴刀反射的光芒给指上了。
……如果菲菲真的拎着柴刀扑过来了,我可就社死啦!余连想。可是,他刚转过这个念头,窗外的阳光明媚和碧海晴空瞬间便掉了一个色号,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间滤镜似的。紧接着,自己的床边真的站着一个人,这会倒是从身姿到体香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不是菲菲却还能是谁呢?
余连现在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这个幻境有问题,但面前的菲菲同样也保持着初生婴儿的状态。如果她现在不是煞气如血邪气逼人,还已经双手紧紧握住了柴刀,自己说不定真会觉得这幻境还是挺很会玩的。
说实话,不管是“身无彩凤双飞翼”,还是“纸剪风鸢各一群”,虽然有点违反受过正经教育人的普世道德,但人毕竟是没那么容易克服自己的动物性的。有正经需求的人,谁又没有臆想过这样的场景呢?
余连刚想双手举国头顶大喊一声”菲菲你听我解释”。可是,他的脑海中才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对方手里的柴刀便像是又被什么无形的恶意力量滋养了似的,彷佛是化作了万千的刀锋,煞气流转这种,萦绕着无数疯狂和哀怨。
可是,再看亚妮那边,浴室的透明隔间之后,她依旧背对着自己正在淋浴。弥漫的水汽在细润的肌肤上流过,似乎是给那白皙剔透的色彩又带上一丝健康而诱人的红润。
……这妹子大约平时是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算无遗策了,便总觉得是个学术禁欲系的,但现在仔细看看,她的身材其实比固有映像有料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现在都快要被砍死了,你居然还在那边踏踏实实地洗澡啊!
在这个瞬间,余连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干脆便只是自暴自弃张开了臂膀,摆出了一个破绽百出的动作:“菲菲,亚妮说有事要先走,我们要不要来第二轮啊?”
人渣到了我这个程度,其实也是一种艺术啊!可是,凡人们唷,你们必须要理解,当被捉奸当场的时候,最愚蠢的做法便是语无伦次的辩解。在这个时候,你越是主动,越是坦然,便越有可能占据主动权。
什么?你问失败了怎么办?
那至少被柴刀砍下的脑袋上还挂着爷们的笑容啊!
反正都不是在现实世界,当然可以放飞自我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可是,面对如此渣到了理所当然的言论,菲菲的柴刀却并没有真的落下。之前那些彷佛由无穷的怨气和疯狂凝结而成的杀意,在眨眼间便烟消云散了,甚至便连那戾气逼人已经凝练成宝具的柴刀又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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