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心的是,领导能够给他们带来多少实惠。
国营工厂,工资都是固定的,那么看得见的好处,就是福利。
你再清正廉洁,不能给老百姓带来实际的好处,那也是废物一个。
无能昏庸之害尤甚于贪婪**。
李开河能够给工人弄来物资,发福利,能够给大家实实在在的利益,那就是好领导。
轧钢厂一万多职工,加上下属分厂,一共两万来人。
一百吨大米,一百五十吨面粉,每个职工都能分到十斤大米,十五斤面粉。
每个人还能分到一斤豆油,二十斤各色山货。
再加上从其他兄弟弄回来的其他物资,足够所有工人过一个安静祥和又富足的新年。
足以压下一切杂音。
“李哥,那咱们各付各的没有问题吧?”张俊平笑着问道。
“没问题!兄弟,你那边要是不方便,哥哥先替你垫出来也行。”
“不用,这点钱兄弟我还拿得出来!”张俊平笑着说道。
张俊平一边说着,一边拿过算盘,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一百吨优质大米,三百二十块钱一吨,一共是三万两千块钱。
一百五十吨精白粉,三百八十块钱一吨,一共是五万七千块钱。
十吨大豆油,一吨一千六百块钱,一共是一万六千块钱。
各色山货,统一按照八百块钱一吨算,二百吨就是十六万。
李哥,你那边需要支付二十六万五千块钱。”
“兄弟,这价格是不是有点便宜了?你帮了哥哥这么大的忙,哥哥不能让你白忙活!
你全部按照市场价计算。”李开河笑着说道。
张俊平从东北调过来的这些大米,面粉,豆油,不仅不要票,还都比市场价低了一两分钱。
“李哥,你看我是差那仨瓜俩枣的人吗?”张俊平笑道。
“得,是哥哥错了!我道歉!”李开河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那话实在是多余。
张俊平能够一口气吃下八十多吨红参,还会在乎那一分二分的差价?
这次,张场长联合了好十几个农场,把他们种的参,都给张俊平发了过来。
一共是八十四吨。
因为今年东北一些地方遭了灾,导致人参减产,参价上涨。
目前东北的一等红参,价格是三十二块钱一斤。
按照当初张俊平说好的,比东北的收购价高三成,一斤就是四十一块六毛钱。
八十四吨,那就是六百九十八万多。
“李哥,咱们兄弟没必要说那些外道话,兄弟我现在去画店上班了。
以后多联系,等过了年,我这边会组织一些书法家,画家的联谊活动。
到时候,还指望李哥给我捧场呢。”张俊平笑着说道。
“兄弟,我还没恭喜你呢!年轻轻轻就已经步入了处级干部的行列。
有朝一日,拆过哥哥那是肯定的。”李开河恭维道。
“借您吉言!”张俊平也没有多解释,只是笑着感谢道。
两个人算完账之后,来到会客室。
“赵会计,刚刚我们算了一下账。
我和李厂长两个各付各的。
李厂长这边支付你二十六万五千块钱。
我这边支付你七百二十五万三千八百块钱。
你看一下有没有问题?”张俊平把清单交给赵玉龙说道。
“没有问题!张科长是爽快人,我们场长也说了。
零头就不要了,您直接付七百二十五万就行。”赵玉龙没有去看清单,只是笑着对张俊平说道。
这批货,多少钱,他们已经算了不下十遍。
自然不会错。
“这样,你们今天先安心住下来。
晚上我给你们接风洗尘,咱们去吃烤鸭。
明天你们走的时候,我再把钱给你们。
省得那么多现金带在身上,吃饭喝酒底不痛快。”张俊平笑着说道。
“张科长您考虑的太周到了!就按照您说的办。”赵玉龙笑着点头道。
他也不担心张俊平会坑他们这批货。
真要是担心的话,也不会张俊平一个电话,就把这近千万的货物送过来了。
张俊平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自己究竟是该用外汇给张场长结算,还是直接用现金结算。
七百万现金,用长一米二,宽七十,厚三十五的行李箱,也得装三个大行李箱。
“对了,赵会计,不知道你们接受不接受支票?”
“支票?”
“对,我刚才想了一下,给现金的话,这么多现金,就算是全新的RMB,最少也得三个大行李箱才能装得下。
如果是旧的,那恐怕四个大行李箱都不一定装得下。
所以,我才问你们收不收支票。”张俊平已经决定了,还是用外汇支付。
在别人眼里,外汇很珍贵,可是在张俊平眼里,外汇还真不是多珍贵。
看上去很吃亏,这个时代的汇率比较坑。
可实际上,张俊平手里的是第三版RMB。
不考虑他下一步在国内收购古董要用到。
单就RMB本身来说,增长空间也非常大。
后世,单张十元的RMB,价值在五十到一百元之间。
要是一整捆,连号的,能卖到三十万左右。
而张俊平手里的RMB,又恰好大部分都是连号的,小部分是散乱的旧币。
甚至散乱旧币,还有一部分是第二版RMB,也就是收藏市场上说的大黑十。
第二套RMB因为在六十年代就已经不再流通,银行也是只进不出,只在民间保留了很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