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想了想,点头道:“总之,尽快吧。”
“我一定努力。”靳迟锐正色道。
温朔起身往办公桌旁走去,一边随口问道:“白敬哲这边儿,你还会和他联系吗?”
“没有明确说,但,他在走之前,应该会主动和我道别。”
“唔,到时候记得告诉我。”温朔坐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放到桌上,道:“迟锐,你的身体异于常人,虽然算得上天赋异禀,但寻常的玄法修行却不适于你,只会徒劳无功。所以这段时间,我根据你的身体情况,写出了一些玄法修行的法门,你拿去先开始打坐运气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询问。”
“啊?”靳迟锐愣住,神色间尽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温朔神情淡定,微微皱眉,道:“愣什么?赶紧拿了回住处休息去……”
“是,是是是!”靳迟锐赶紧起身走到桌前,双手颤抖着激动万分地拿起了桌上那几张纸,又忙不迭躬身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我,我我一定好好修行。”
“切忌,好高骛远!”温朔摆了摆手。
“弟子铭记在心,铭记在心!那,那弟子先走了……”靳迟锐已经迫不及待了。
温朔再度摆了摆手。
靳迟锐转身就走,离开办公室后,竟然忘记了把门关上。
温朔却并未生气,他能理解此刻靳迟锐的心中,有多么的激动。
其实不用靳迟锐做这件事,温朔以玄法把白敬哲杀死,甚至活活折磨死,又或是让其生不如死,也能做得到。
问题在于,太麻烦。
白敬哲这家伙杀过人,又经过长时间的心境恢复之后,没有了那种杀人的恐惧感,反而杀机更重,其个人形成了浓烈的煞性气场。
这种气场,是能够辟邪,也能够排斥玄法的。
所以想要以玄法伤他,必须拿到他的气血生机,也就是鲜血,然后从鲜血上分析出他的生辰八字、五行状态,再施以玄法折磨。
获取他的鲜血,无非是将其暴揍一顿,拿点儿血回来。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温朔自己找过去把白敬哲暴打一顿,跟玩儿似的。或者让张坚带几个人寻衅滋事,也很简单。
可让张坚带人打,再带回点儿血……
未免显得太诡异。
如果自己去打了白敬哲,也有可能会被警方立案,或者遇到很多目击者,又或者,人家白敬哲呼救之类的。
这里可是京城啊。
打了白敬哲,没过几天白敬哲死了……
那么胖子就有可能麻烦缠身。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胖子可以不惜代价,耗费心血和时间、钱财,冒着承受天地自然,尤其是京城煌煌威压,布下庞**阵,直接以玄法悍然将白敬哲干掉。
但代价太大了。
为一个白敬哲……
不值!
胖子一向抠门儿,怎么可能去吃这么大的亏?
他觉得自己的命实在是太值钱了。
所以,让靳迟锐去做这件事,一来可以省却太多的麻烦,二来还能通过此事检验靳迟锐的能力,以及其心性。
无关其歹毒与否。
而是主要看他,有没有一颗足够坚毅、强大的心。
三天后。
京城大雪。
傍晚,五点多钟。
温朔领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张坚,打车来到了距离白敬哲工作的小区,最近的那处四环路的立交桥下,站在了辅路边的人行道上。
此刻,天色昏暗,大雪纷飞。
交通拥堵,路两侧人行道上,数不清的路人,三五成群地拥挤在一起,吵杂声四起,几乎所有人,都仰头看着高架桥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