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只不过巧合了,他从我那哥们儿口中要到了我的电话,唉。”温朔叹口气,道:“还有件事,我想有必要提前和你谈谈。”
“什么事?”
“我……几个月前,在京城以玄法祸害了一个人!一个仇人!”温朔正色道:“而且没有杀死,是让其生不如死!”
荆白心神一颤,皱眉道:“邹天淳插手了?”
“没有,但恰好被他知道了。”温朔坦率地说道:“被我祸害的人,已经双腿残废,是我刚才所说那哥们儿的本家堂叔,如今已经从京城回了老家,可以说妻离子散,在村子里苟活度日。”
荆白皱眉思忖着。
他知道,温朔已然意识到了这件看似很小的事,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但荆白又知道,温朔绝非那种一时冲动便不计后果的人——能让他悍然动用玄法,且是在京城之地,以玄法害人……
说明那个仇人,确实已经让温朔恼恨至极了。
看荆白没有言语,温朔便不急不缓地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乃至江龙省迟宝田所开发山区遇到的情况,毫不隐瞒地讲述了一遍,然后又神色坚定决绝地说道:“荆先生,你莫要劝我,也别想着让我就此气消罢手,放迟宝忠一马……此仇不共戴天!”
“好吧。”荆白苦笑举了举手,继而说道:“迟宝忠的事情,只要邹天淳不再提,我们也当没有发生这件事,他如果提的话,你也不用太过担忧,更不必和他解释太多,而且态度上,要强硬!”
温朔点点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心里还是挺歉疚的,感觉有些对不住您,事发之前应该先和您打声招呼的。”
“没什么。”荆白摇头表示无所谓,道:“江龙省这趟,你我一起去吧。”
“我去做什么?”温朔诧异道:“我这儿工作还挺忙的,再说了,你去江龙省还能挣钱,我去了不但挣不到钱,还会因为我和迟容的同学关系,让你开口要钱时,多有不便。”
“这还用开口索要?”荆白笑道。
温朔挠挠头,道:“是我不好意思,毕竟,通过我介绍的大师,结果还收他们家那么多的钱……”
“你温朔什么时候不好意思过?”荆白撇嘴,鄙夷道。
“废话!”温朔怒道:“钱又不是我挣的,凭什么我豁出去脸啊?”
“那我不去了……”
“你爱去不去!”温朔翻了个白眼,道:“那,忘了告诉你,我那哥们儿家里,非常有钱!”
荆白气不打一处来,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老话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
他荆白如今虽然身价不菲,可手头还是紧,卧狐岭景区的投资像个无底洞似的,还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看到收益,而且,在看到收益之前,还得不断地往里面投钱。
钱从哪儿来?
生活中也得处处时时刻刻花销啊!
“你啊……”荆白苦笑着埋怨道:“怎么总是将别人的军,自己就不能落点儿下风?”
“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温朔很真诚地道歉。
荆白被噎住了。
“荆先生,打算要多少钱?”
“先去看过再说吧。”荆白说道:“最低百万起,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另说。当然,他们可以拒绝,各项费用也无需他们补偿。”
温朔点点头,拿出手机给邹天淳发去了一条短信。
江龙省。
收到短信的邹天淳稍稍怔神儿,便对喝酒喝得醉眼迷离,正自开怀中的迟宝田说道:“宝田哥,那个风水大师开价了,最低百万起,视情况轻重,可能还会要求更多,但我们也可以拒绝,到时候价格谈不拢,也不需要赔偿对方任何损失,他会自行离开。”
好似醉醺醺的迟宝田翻了个白眼,道:“竟他妈扯犊子的玩意儿……”
邹天淳无语苦笑。
“行吧,我反正信你老弟。”迟宝田端起酒杯伸到邹天淳面前的酒杯旁碰了碰,继而一口饮下,爽快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