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校、快餐这两项,却不得不面对市场残酷的竞争风险。
所以除了温朔和李琴之外,几乎所有人,在得知有多家公司有意向投资购入股权时,便兴致勃勃地开始考虑,如何重新分配股份,出售多少股份,如何将股份价值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大,从而在股份的出售中,将关乎己身的利益最大化。
毕竟,辛辛苦苦这几年,唯有股份卖出时,才是大堆大堆的真金白银到手,而且一定会有相对来讲极高的溢价。
除此之外,当出让部分股权后,剩余的股权看似少了许多,但市值却并未比出让前缩小,反而会更高。
怎么想怎么看、怎么算,都合适啊!
其实这很正常。
人性本私,细水长流的生意,怎比得一夜暴富,对人的吸引力、冲击力更大呢?
但除却黄芩芷之外,便是李琴,私下听人谈及这里面的巨大利益之后,都没有想到,温朔会选择拒绝——他竟然,选择了最难走,也是目前看来明显不符合利益的道路。
刚才那一番话,虽然说得慷慨激昂,说得颇有情怀,也足以能打动人心,再次体现出了温朔强大的演说能力。
可利益当前,说得再如何天花乱坠,也不行啊。
情怀这玩意儿……
那是在利益足够大,或者起码保持平衡时,又或者在大家可以承受的利益损失中,才能顺利地说服人心。
所以大家面面相觑,神色间都有无奈和一丝,忌惮。
毕竟温朔的能力,以及眼光,是几年来用无数次成功的现实例子证明的,是在每个人内心深处以及认定的。所以每每温朔做出决定,大家都会下意识地认可,然后开始反思,怀疑自己的想法、决定,一定是某方面没有考虑到,从而误判了。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是,温朔和黄芩芷控股!
而黄芩芷虽然对融资的计划持赞成的意向,但一直以来无数的事实又证明,一旦温朔做出了决定,黄芩芷都会毫不犹豫地与温朔站在相同的立场上。
所以,公司一应事项,温朔拥有绝对的权力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执行。
“整体上来看,公司的改革发展,迫在眉睫,要提前做好对危机的应对准备。”黄芩芷看着众人愁眉不展的神情,微笑道:“不过,也不是一两次会议就可以决定的,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吧,刚才董事长提出的建议,大家回去后也好好考虑下,个人有什么建议和想法,再完善一下,后天吧,我们再开会。”
温朔微笑着点点头,起身道:“那,不为难大家,我也会再认真考虑,散会吧。”
从会议室出来,温朔快步回到办公室,看了看手机上未接的来电显示。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迟容的父亲?
他为什么要问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够通过他的儿子,先把事情讲一讲呢?
一边思忖着,温朔一边给迟容回了条短信:“收到,无妨,顺祝工作愉快!”
发完短信,他神情有些疲倦地仰靠在椅背上,阖目休息着,手机在左手的指尖把玩翻动。
嗡……
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这次不再是手机号,而是一个陌生的,江龙省区号在前的电话号码。
震动了大概十几秒钟后,温朔摁下了接听键:“您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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