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容后知后觉,表情稍显尴尬,旋即说道:“温朔,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你现在的身价、身份,财富……也没必要和他怄气了。既然你把我当兄弟,我也不藏着掖着,咱就实话实说,迟宝忠,嗯,也就是我堂叔他那人,确实品性不怎么好,说白了,他在我们家族中都没落下什么好的印象,去谁那儿借钱,也没人敢借给他。可话又说回来了,他毕竟是我堂叔,对我也不错,恰好他当初做得混账事,又是把你给招惹了,你是我的舍友,兄弟,我不来调解这事儿,能行么?”
“是是是。”温朔点头附和,道:“所以我才说嘛,别伤了咱们兄弟的感情,你来过,意思到了,但没办成,谁也不能埋怨你什么,对吧?得,咱不提这事儿了,啊!”
“哎我说温朔,你怎么就……”迟容怒容满面。
“迟容,我话都说得这么透彻了,干嘛啊?”温朔叹了口气,强露笑颜委婉道:“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些了,行不行?”
“就当给我一个面子,行吗?听我把话说完这个面子给不给?”迟容愈发生气。
他觉得,温朔真是如今有了名气,有了财富,就愈发瞧不起人了。
好嘛!
干嘛这么强势?
话都不让人说了?
温朔皱紧了眉头,语气平静中带着些许的微笑,道:“那你说吧。”
“两万八千多块钱,就算当年这两万八比现在值得多,可毕竟十几年都过去了,他也算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吧,先是让你吓得心血管疾病都有了,住院,回来后精神失常,前天又闹了一次跳楼自杀,双腿都折了,每天还嚷嚷着要寻死,动不动就会被莫名其妙地吓得晕死过去,活受罪啊!”迟容用近乎哀求,也透这些硬气、不满地说道:“差不多了,是,他这种情况咱不能怨你,几句话就把他吓成这样了?说破大天去,也不能赖在你身上,可他毕竟已经成这样了,家都快散了,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口气,你也该消了吧?”
说到这里,迟容似乎气也消了些,眼神中透着一丝恳求,望着温朔。
“嗯,我听着呢,你继续往下说。”温朔抬手吸了一口烟,点头微笑着说道。
“你……”迟容又被噎了一下,道:“咱们是兄弟,对吧?我也说了,让他给赔偿,该赔多少赔多少,加上利息,再多两倍的利息,这总成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更何况他也遭了罪。差不多能两清了,再有兄弟我求你,砍在我的面子上,有劳你屈尊去一趟,当面和解,咱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宰相肚里能撑船,是吧?”
温朔笑了笑,没有回应。
迟容无奈,只得继续说道:“是,我明白这让你很为难,要求也有些过分,可这不是他腿都折了,动弹不了嘛,如果他能动弹,我肯定让他登门给你和阿姨致歉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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