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胖子,有些懊悔昨晚上没有搂草打兔子,把那几个混混死后还未散去的气息收了,给小青添加点儿零食。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有轻微的呼吸声。
“进来吧。”温朔微皱眉吩咐道。
隔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可以看到门帘掀动,房门轻轻地推开了。
脸颊苍白的靳迟锐,满是歉疚地耷拉着脑袋走了进来,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师父面前,稍稍犹豫后,作势便要跪下,被温朔喝止住:“你如果下跪,我就打断你的腿。”
“哦。”靳迟锐赶紧把已经弯下的膝盖绷直了,怯怯地看向师父,道:“师父,我,我是来认错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温朔轻叹口气,道:“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或场合,别动不动就下跪,即便我是你的师父……因为习惯了下跪,软的就不止是你的腿,还有心了。”
靳迟锐怔住,面露些许疑惑。
“昨晚,你的表现不能说是错,只是正常的心性使然,以后多注意就好了。”温朔微笑着说道:“坦率地讲,即便是事后确定了你应该可以做到更好,我也无法给出确切地说法,来评断你是对是错。因为,你的出发点和你的心性,都是与人为善,对生命的尊重和怜惜、爱护。”
“师父,您真这么认为的?”靳迟锐面露一丝感动和希冀。
温朔摆摆手,对此不予更多的置评了,那样会显得自己很虚伪,他转而问道:“你的伤势很重,好像也没有恢复多少,从八盘县回来这几个小时,没有修行调理吗?”
“有,但静不下心。”靳迟锐老老实实地说道。
“可以理解,那么,你就认为自己昨晚确实是错了,如此平静心绪吧。”温朔抬腕看了看手表,道:“距离江湖大会,还有三个半小时,来,就坐在我这儿打坐调理吧,今天的玄门江湖大会上,保不齐就会发生一些激烈的冲突,以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应对?”
“哦,好的,好的。”靳迟锐打了个哆嗦,赶紧走过去坐到了师父旁边。
温朔已然起身,道:“我帮你梳理一下吧,阖目,静神。”
“那个……师父。”靳迟锐小声道:“还有件事,之前听闻昨晚事情的荆先生,和洪大师一起去看我,并提出要以己身气机,帮我梳理、疗养内伤,我,我婉拒了他们的帮助。”
温朔微微眯眼,点头道:“你做得很好。”
“嗯。”
靳迟锐这才稍稍宽心,盘膝,五心向天,阖目凝神,便觉得师父一指轻轻点在了头顶的百会穴上。
早已对靳迟锐体内那近乎没有的经络状况颇为熟悉的温朔,直接渡入了大量的气机,按照寻常人的经络状态,进行覆盖式地梳理——靳迟锐的内伤,主要在精神方面,至于身体器官的伤势,则是因为精神上遭受到骤然打击后,各器官下意识的骤紧骤松出现的一些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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