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吐得天昏地暗涕泪横流,胖子才感觉胸腔里舒服了许多。
自修行玄法以来,也算是历经多少凶险,可是相比起来,没有哪一次,如今天这般可怕。
差点儿就要了胖爷这身骄肉贵的小命哟!
狗日的栗天峰!
他得欠老子多大的人情?
可惜,这种事儿却不能说!
狗日的……他妈的,刚才那个显贵叫什么名字,老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以后怎么讹钱找回点儿本?
喝下几口凉茶,温朔起身到沙发旁躺靠下去,一边唤出了躲在玉佩中瑟瑟发抖了许久的小青——即便是躲在玉佩中,有法阵的防御保护,小青仍然被之前侯君齐发怒时,那磅礴可怕的气场震慑到,吓得可怜的小青在玉佩中瑟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直到爸爸击破了对方的气场,小青才又好奇,又担忧爸爸安全地从玉佩中探出了小脑袋,从而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可恶的人,也听到了他和爸爸的对话。
此刻,从玉佩中出来的青儿站在温朔面前,一脸气鼓鼓的模样,瞪视着门口处,小嘴唇口开阖着。
温朔“听得”出,是小青在忿忿于已经离开的显贵。
“好闺女,别生气了。”温朔微笑着劝慰道:“你爹我这次,能达成现在的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青委屈地说道:“可是,他应该受到更多惩罚的。”
温朔老怀安慰,有些吃力地抬手摸了摸青儿的柔顺发丝,于是青儿乖巧地依偎到了爸爸的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还像模像样地模仿出了几滴眼泪。
“傻丫头。”温朔笑道:“你爹我是那种吃亏认栽的人吗?”
小青疑惑地抬头看着满脸慈祥,但脸色很苍白,很虚弱的爸爸,不明白什么意思。
“之前,我有一点没告诉他,既然得到了我赠予的阳寿相济,那么……他就得承担阴阳相济的平衡,得外来之阳寿是有违天道,他得了这份阳寿,会在气运方面付出极大的亏损。”温朔微笑着,满是自信地说道:“他这种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亲情?财富?都不是!而是权力,他越在乎的东西,以后会损失的越多。对于他来讲,多几年阳寿,无非是多承受几年宦途惨败的精神折磨罢了。”
小青听得稀里糊涂,不太明白。
“等你将来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温朔笑得很慈祥,眯起了眼睛一脸轻松的宽慰:“可惜这些事情,这些话,爸爸也只能对你讲讲了,唔,要保密哟。”
小青忙不迭点头,一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虽然没有听明白爸爸说地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些秘密的话语,爸爸只告诉了小青一人……
温朔轻轻叹了口气,阖目慢慢地睡着了。
他确实很累,很累。
甚至都懒得再去打坐修行汲取天地灵气,运转己身气机去疗伤。
以至于,当黄芩芷送父母到机场,回来后第一时间赶到公司来,进入温朔的办公室,看到他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沙发上,温朔都没有察觉到——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有的情况。
温朔很少躺着睡觉,而且,绝不会睡得如此香甜到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