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山旗哭笑不得,说:“那,那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给你们把钱拿出来?”
“你借给我们啊,你都能借给你小舅子一个外人,咱们自己人还不能借了?”
这话,是当着李琴的面说的。
李琴本就是个心性善良、脾气软弱的人,那时候她还是个依靠自家男人过日子的贤惠妻子,所以即便是心里生气,也没有说什么。
温山旗说:“我小舅子压根儿没从我这儿借钱,我也没那么多钱借出去。”
“那,那你就给我们做担保人,去信用社、银行贷款。”老家的人理直气壮道。
温山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开玩笑!
他说:“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信用社,银行也行,你们几家凑凑钱,然后把房子啥的做抵押吧,担保人我不能做。”
老家的几个兄弟当即就火了。
拿房子做抵押?
万一要是赔钱了,还不上贷款的话,那岂不是连个住的地儿都没有了吗?
这山旗兄弟现在咋就这么不近人情了?
那次谈话,不欢而散。
自那以后,温山旗和老家人的来往,也就少了许多。
妹妹温山丫,每次来看父亲时,也都从来没给过嫂子好脸色,认定了就是嫂子在幕后撺掇,吹枕头风,才让他们得不到哥哥温山旗的照应,以至于,连父亲劝她的话,都不听。
再后来,温山旗意外身亡之后,老温家的人更是觉得温山旗人都没了,谁还稀得去理会李琴母子?
而温山丫,更是在哥哥去世后,还撺掇着父亲,要嫂子把那套房子的名,给改成父亲的名字,省得将来嫂子改嫁之后,这么好的城里房子,归了别人。
好在,当初因为全国在房产上还没有放开商品交易,大多都是企业、单位自行筹建,所以房子的大产权在企业名下,任何个人都无权擅自更改变卖。
但温山丫不这么认为,她始终觉得就是嫂子自私自利,从中作梗。
也因为温山丫不断来家里闹事,本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分伤心加气怒攻心的老头儿,一病不起,半年后撒手人寰。
老头去世之后,温山丫知道再无希望得到这套房子,干脆和嫂子、侄子断了亲情联系——而且她在老家这边还大肆宣扬这个那个的,绝对不会帮衬嫂子和侄子孤儿寡母,反正哥哥当初留下了很多存款,以嫂子的性格也不会给他们一分钱!
如此一来……
老温家的人对李琴本就有成见,也就更没人理会李琴和温朔这孤儿寡母了。
可事实上!
温山旗去世后,厂里补了这套房子却没什么赔款,而温山旗以前存下来的那点儿钱,也几乎都被李琴用来给老爷子看病、置办后事,几乎花干净了。
讲述完这些过往,李琴神色间却没有丝毫怒意和愤恨,反而微笑着对满脸铁青的儿子说道:“朔,其实老温家的人,没那么不堪,真正为人过分的,也就那么几个,大多数人还是很不错的,偶尔有些小贪心、小错,也是人之常情,你、我,还有你爸当年,谁就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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