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听罢,知道这方子其实近乎于巫术了,而不是正规的用药,应当是古人对这种病的恐惧之心驱使下,想出来安慰剂。只怕没什么效果,不过,没用过也就不能确定是否真有效果,在目前想不到别的办法的情况下,只能用这个方子试试看了。
杜文浩道:“对于痉病呢?如何用方?”
钱不收道:“这痉病发于娘胎,最好能确定产妇曾患何病,才能根治,现在对症下方,就先清化湿热,解毒熄风。方用黄连解毒汤加味。”随即说了配方剂量。
杜文浩对憨头道:“方子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祖。”
“那好,明日你就照这两个方子配药,先给孩子服用止痉的,月圆之夜再服用獭肝散。”
“好的。”
钱不收道:“师父认为老朽用药配方是否妥当?”
杜文浩沉吟片刻,说道:“痉病我同意你的判断和用方,产妇那边,我明日去查,至于尸注,你说的方子我不知道,你也说了这不是验方,所以先用着看看再说。总比束手无策的好。说实话,我并不太赞同孩子的病是尸注,但究竟是什么病,孩子还太小,我又给缺乏婴幼儿诊病的经验,所以,一时还说不上来。这几天我再好好观察一下孩子的情况再说吧。先按你的办法治着。”
说妥之后,钱不收返回了皇宫。
杜文浩他们一直坐在内宅客厅等待林青黛回来。
等了一会,隐隐听到内宅院门方向传来拍门声,庞雨琴喜道:“青黛姐回来了!”
杜文浩摇头道:“青黛姐回来不用拍门,她会直接进来的,可能是急症。”
果然,守内宅院门的老妈子急匆匆进来禀报,说睡在药铺前堂的傻胖来报,有人看急症。
急症是不能耽误的,杜文浩对庞雨琴等人说道:“你们在这等青黛姐,我出诊去。”
庞雨琴点点头,有些不安地叮嘱道:“相公来去要小心!”
“放心吧,有傻胖陪着呢,又是在京城,街上有禁军巡街的,没事。”
说罢,杜文浩急匆匆来到门口,傻胖道:“先生,蒲家仆从来报说,蒲家少奶奶病得很厉害,想请您出诊。”
先前还在说调查蒲家少奶奶,蒲家少奶奶现在就来求医,还真是巧到家了。
杜文浩带着傻胖来到前堂,来求医的是少奶奶屋里的那老妈子,上次也是她来求的医。在傻胖准备毛驴这工夫,杜文浩问:“你们少奶奶怎么了?”
老妈子哭丧着脸道:“少奶奶生下孩子后,老太太派人把孩子抱走了,那以后少奶奶就傻了,整天发呆,不吃不喝,嘴里只是念叨‘还我孩子’。我去禀告了老爷,老爷说不用管。去禀报老太太,老太太也不理。我只好去把我姐姐请来给看奶奶看看病。我姐姐是衙门的药婆,懂一些医术,来了之后,说要用人参干嚼,再用独参汤和粥服下就行。我便照着做了,想不到服下之后,少奶奶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了,我问我姐怎么回事,她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少爷都急哭了,带着我急忙去报告老爷和老太太,想套车送少奶奶去瞧病,老爷却撂了一句话不准出去抛头露面,只能把大夫请来家瞧。所以少爷就叫我来请您出诊。先生赶紧去救救我们少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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