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青黛脸色微变,她自然知道疠疫意味着什么,“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杜文浩道:“嗯,我琢磨怎么对付这种病。”
正说着话,从前堂跑来个人,正是傻胖,望见杜文浩,叫道:“杜先生,济世堂的憨头憨大夫找您,说有急事!”
杜文浩急忙跟着跑到前堂,憨头脸色有些苍白,急声道:“师祖,我们堂送来了三个急症,有一个送到一会便死了,两个性命垂危,您能帮忙会诊一下吗?”
杜文浩心头一凛:“什么症状?是不是高热、胸痛,咳嗽,痰中有血?”
“是啊,师祖您怎么知道?”
“我们堂也有这样的急症,走!快去看看!”
杜文浩连出诊箱都没有带,他知道,这样的急症带不带这箱子都没多大用处,跟着憨头跑到济世堂。
还没进门,便听到济世堂有哭声传来,跨步进去,只见大堂地上一付门板,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两个女子正跪地抚尸痛哭。靠边的两张床上,躺着两个病人,正在痛苦地呻吟。
杜文浩问憨头道:“病人什么病症?”
“壮热,神识时明时愦,恒作谵语,四肢逆冷,胸痛咳急,痰中带血,脉沉细数。三人皆是如此,以地上那人最重,刚抬到堂上,徒孙刚刚诊察完,挨得片刻,鼻孔涌出大量血液,喘不过气,很快就断了气了。”
杜文浩掏出手绢捂住口鼻,蹲下身仔细观察这尸体,发现尸体口角、衣襟上都是鲜血。嘴唇焦干,面部、脖颈,手掌等裸露部位有大片的紫绀色皮下瘀血斑块,从张开的嘴望进去,发现半截舌头也都发黑了。
杜文浩沉声问:“你辨为何证?”
“少阴伤寒中之热证。”
杜文浩摇头:“只怕不是简单的热证,而是……”左右看看,把他拉到一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是疠疫!”
古代中医对烈性传染病没有具体区分,都统称瘟疫,而对其中传染性最厉害的,比如鼠疫、霍乱,称为疠疫。这种病一旦爆发,传播流行特别迅速,往往成千上万的人昼夜间死去,尸横遍野,有的村镇甚至全部死绝。
古人曾这样描写鼠疫等疠疫:“昼死人,莫问数,日色惨淡愁云护。三人行未十步多,忽死两人横截路。夜死人,不敢哭,疫鬼吐气灯摇绿。须臾风起灯忽无,人鬼尸棺暗同屋。人死满地人烟倒,人骨渐被风吹老。”现在读来仍令人毛骨悚然。
憨头一听这话,浑身打了个哆嗦,望着杜文浩道:“不……不会吧?”
杜文浩低低的声音道:“我们堂也来了几个急症,症候和你这一摸一样!有一个也差点死了,根据送他们来的人所说,距离县城三十里路的刘家湾村,已经有多人一夜之间死亡,病症和这一样!你想,什么病能如此迅速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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