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所在……
余黎燕要想有所作为,必然受到重重限制。
莫非这一次,她被那些大辽贵胄,束缚住了手脚?
玉尹越想,就越是担心。
反倒是陈规看得开,淡定笑道:“郎君也不必担心……燕山之战,已不可避免。
不管是官家,亦或者虏贼,都是骑虎难下。
官家在东京,需要一场大胜稳定局势;而虏贼同样,也需要一场大胜,来维护他们的统治。说起来,这一战宜早不宜晚,打得越早,对我们越有好处。毕竟,虏贼新败,损失惨重。如果等他们恢复过来元气再打这一仗,结果未必如你所愿。
将来虏贼元气恢复,也不可能坐视燕山府被我们占居。
既然迟早都要一战,便趁此机会,和他们大战一回……似这种局面,也属难得。换个时候,官家恐怕也未必会像此时这般坚决。所以郎君也不必太过介怀,便当作是早来的决战,和虏贼决一胜负。不管西辽如何决定,这一战都必须打下去。
胜,则我大宋二十年内,再无外患;若是败了……”
陈规笑而不语。
可玉尹却清楚,他笑容背后的无奈。
如果输了,不仅是他,包括种师中在内,都少不得会成为替罪羊,到时死路一条。
逼上梁山,真是逼上梁山!
可问题在于,而今这局面,确是他一手造成。
玉尹闭上眼睛,沉吟许久,“既然是难免一战,咱们又该如何行事?”
罗德发现了他和陈规最大的差距,那就是陈规不会用什么阴谋诡计……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却在不经意间,解除玉尹心中的忧虑情绪。
罗德虽然也能出谋划策,却更多是揣摩人心,施以阴谋。
陈规沉吟片刻,轻声道:“一俟倒塌岭援兵抵达,虏贼气势,必然会更加张狂……所以,绝不能让他们凝聚起那股气来,单凭守御,难以施为,应当主动出击。”
“你是说……”
“拿下灵丘!”
陈规道:“同时,要让定安虏贼,有所顾虑。”
玉尹马上明白了陈规的意思。
夺取灵丘,可以形成对应州金兵的震慑。
奇袭定安,则可以夺金兵士气……灵丘易取,定安难袭。可不管有多难,都势在必行。
“如此,我这便找晋卿和唐卿商议。”
吴璘在数日前,率义勇抵达松子口。
虽则人数不算太多,不过几百人,确是一个有效的补充。
如今,吴璘就在吴玠身边做事。
玉尹把吴玠和吴璘兄弟找来。把情况说明之后,两兄弟也深以为然。
“灵丘,便交给唐卿来指挥吧。”吴玠向玉尹推荐道:“唐卿加入太子亲军,确寸功未立,难以服众。不如就让他解决灵丘的兀林答阿鲁,想来应该不算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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