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深深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起一片莲花裹吃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今早上我收到了福王爷的秘信。”
“既然是密信,你还告诉我们?”金铃儿凑过去将宋北云手中的半片咬在嘴里,接着直起身子说道:“不过看你这么一本正经,估计是大事吧。”
唉……怎么说呢,就是烦。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上他跟御医师兄刚准备出门去河边操练五禽戏时,突然一个信差就找上了门,说是福王爷给他一封密信,既然有信那就看呗。可是看完之后,他才知道留给自己浪荡的时间不多了。
原本他候补的是祁门的县令,而那边现任的县令是在九月才调离,但昨日福王爷收到密报,说祁门县县令与三日前溺毙池塘,当地仵作给出的结果是酒后失足。
但福王说那人是自己看好的心腹之一,他从不喝酒更不用提喝醉了,而现在在离任之前突然酒后溺毙,这里面必然是有蹊跷的,所以现在宋北云必须要提前几个月走马上任。
而给他的任务大抵是有三个,第一是调查前任县令的死因、第二是对祁门县的茶商进行摸底、第三是想办法隔断祁门县与浮梁县两地的官员沆瀣一气。
信中还说,祁门县是链接三地之要道,关系错综,让宋北云时刻小心……
“州试不考了?”俏俏第一个跳了起来:“那怎的行。”
“俏姐姐,你莫急呀。”金铃儿一边咔咔吃零食一边眼珠子转了起来:“考功名大抵也是为了做官,那么既然父王有了安排,那自然这州试便是已经过了,这主考官是我父王,定一个举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原来如此。“俏俏长出一口气:“即刻上任?那我这就收拾东西去?”
宋北云摇头道:“这次我得一个人去。”
“为何?”俏俏皱着眉问道:“从来都是你在哪,我便去哪,我不依。”
宋北云叹气道:“这次可不行,太危险了。”
以他的聪明哪里想不到福王这突如其来的调令是个怎么回事么,上一任县令无故溺毙,这里头要是没有文章那才说不过去呢。
所以他这趟过去,绝对是要地方上的乡绅势力做周旋的,带家眷是非常不靠谱的,有一定的危险性。
所以他把自己的担心解释给了俏俏听,金铃儿也跟着一起劝道:“俏姐姐,你大可放心,我父王可不舍得将这家伙放在那地方时间太久,过些日子事情解决了,自是可以回来的。就是……这一路还是有些坎坷的,你能行?”
“我不行啊,你让你爹找别人呗。”宋北云没好气的说道。
金铃儿掩嘴一笑:“那可不成,人人都说我父王兵法、书法都是天下第一,但其实他呀,这识人用人的眼光才是天下第一。若是他觉得你行,那你就定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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