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妻子却突然回头,嗓音缓缓,纠正刚刚那个同学。
“错啦。”
“竹马和天降,都是他。”
他比季淮景,要更早进入我的生活。
期间季淮景喝了不少酒,一杯接着一杯,当时还想着这酒怎么寡淡无味的,等温意安上了那辆车后,他才发觉自己连脚步都虚浮的厉害。
祁屿不放心不清醒的季淮景一个人回家,说要送他。
“要不我送阿景回家吧,我家和阿景家顺路。”
白佳艺想要从祁屿手里接过季淮景,却见他眼神涣散失去了焦距。
许是酒精的作用,季淮景视线有些模糊,意识也一片混沌,只隐隐约约听见温柔的女声在说话。
他问那个人:“你是我的安安吗。”
男人连说话的气息都带着酒味,语气近乎恳求:“别离开我,所有那些不好的,我都会改,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没有别人了。”
白佳艺身形一顿,伸出的手定格在空中。
“淮景不喜欢陌生女人碰他,况且白小姐喝了酒也不能开车,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祁屿低声骂了季淮景一句,连拖带拽将他弄上车。
当初不听劝不珍惜,现在跑这来后悔有个锤子用。
傻逼。
扶着脑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季淮景晃了晃头,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他试图欺骗自己其实温意安过得很勉强,但她红润健康的样子和见到周屹承时一瞬间眼睛里亮起的光,无一不证明了她其实很开心。
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
眼眶酸涩的厉害,有什么东西滴落,掉入地毯隐匿不见。
手机不停的响,季淮景看了眼,都是白佳艺发来的消息。
他没回,只觉得这个女人好烦。
也很奇怪。
以前对她有好感的时候她爱搭不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温意安的时候她又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眼前。
门外有动静传来,季淮景下床,扶了把墙壁稳住身形向外走。
房间门一打开,他就看到自己的母亲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揪住猫咪命运的后脖颈正在训话。
“我说了多少遍要稳重稳重你就是不听,白长这两个漂亮的小耳朵是摆设吗?”
“喵呜~”
“什么你都敢玩,这下好了,弄坏了这东西我们俩一起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喵呜~”
不知道一大早的,一人一毛是整哪一出,见小猫朝着自己身后喵喵叫,季母后背一阵发凉,缓缓转过身。
死一般的沉寂。
“早呀儿子。”
语气里的心虚占很重的比例,直觉告诉季淮景没有什么好事。
“元宝弄坏了什么?”
季母不语,季淮景走近两步,忽地瞟见被女人挡住的地方露出一个灰色的角。
季淮景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冲上去将那块灰色的布料拽出来。
这条围巾是很普通的样式和颜色,按理说不该是季淮景这样阶层的人能瞧得上眼的东西。
围巾好几处被勾起了线,一看就是被拎着脖子的那只干的好事。
季母连忙将猫往自己身后一塞,生怕季淮景生起气来将元宝扔出去。
“儿子别生气别生气,我一定好好教训元宝!不过你看围巾已经坏了不能戴了,要不你......”
她知道这条围巾是温意安刚上大学那一年亲手织了送给自己儿子的,儿子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身体诚实的很,找了个漂亮的盒子把围巾装起来,时不时的会拿出来看一看。
他没有将围巾戴出去过,所以也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知道季淮景有多爱惜这条毛巾。
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个人既然都分手了,还是不愉快收场,就没必要时时刻刻看着这些东西,让自己一遍又一遍陷入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