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两拨人吵得如火如荼,原本打算以公司财务状况堪忧为由骗夏筱秋放弃财产继承的陶青阳,此刻面对站在房间里的戚淮肆,怎么都张不开嘴。
又想到黎院士亲自给父亲操刀,陶建国脱险的概率大了不少,遗产的事情暂时也没有纠结的必要。
那作为被陶家赶出门的夏筱秋,自然也没了待在医院的必要。
夏筱秋是个炮仗脾气,在陶青阳三言两语嘲讽下,拉着儿子就想离开。
桑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声在她耳畔分析:“冷静点,陶叔叔还没从手术室出来,现在走了,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父亲病危,作为女儿的连面都没见到就急匆匆离开,你想被戳脊梁骨吗?还有,如果叔叔……最后一面,你不想见吗?”
夏筱秋一下子泄了气,明白过来陶青阳的险恶用心。
她一转身,扶起病房里四处散落的几张座椅,大大咧咧往那儿一坐,权当自己耳朵聋了,不再理会陶青阳一句话。
她心里惴惴,怕手术里的那人挺不过来,又怕他挺过来后,见到她,会气得厥过去。
桑榆陪夏筱秋坐了会儿,一转头,发现戚淮肆不见踪影,连原本站在走廊处的沈知悉也不知去了哪里。
交代她几句后,桑榆走出病房往沈知悉办公室走去。
独立办公室内。
沈知悉把玩着桌上一只黑漆金边钢笔,笔盖顶端有明显磨损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被主人常年使用留下来的。
只是今天的沈知悉,触碰钢笔的动作,带了些烦躁和淡淡的失落。
戚淮肆立在办公桌前,语气颇为不耐:“找我干嘛?有什么话非得在这儿说?”
他心里记挂着桑榆,生怕他不在的时候,陶家人又对她口出恶言。
依那小妮子的个性和袒护闺蜜的程度,没准会跟对方打起来,一想到她一个女人,虽平时对着他凶巴巴的像是只刺猬,真正遇到豺狼还不得被生吞活剥。
心里阵阵不安,连好友的反常都没察觉到。
沈知悉垂着眼睑,几次尝试后,才状似无意问出心中疑惑:“桑小榆跟陶筱秋认识?”
戚淮肆淡淡“嗯”了声,随即补充道:“她闺蜜,现在改名了,姓夏。”
“我怎么没听说陶家女儿结婚了,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戚淮肆抬抬眉眼:“你问我?我问谁?”
沈知悉挺了挺腰杆:“你去问桑小榆啊,她两不是闺蜜吗?小北极的爸爸是谁啊?陶筱秋什么时候结的婚,现在是不是离了啊?”
不然为什么他跟小北极见面这么多回,一次都没见过那男人。
他想起来了。
小北极之前有说过,他爸坟头草三尺高了。
原来她嫁了个短命鬼。
沈知悉的表情顷刻间变换多次,从失落到震惊,又到现在的惆怅。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当年张牙舞爪跟在他身后边,怎么赶都赶不走的女孩,婚姻竟然如此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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